“把他弄醒。”卫景曜摘下斗篷的帽子,露出了他璀璨如星的眸子。

    一桶冷水浇过,躺在地上的人悠悠的睁开了眼睛。

    原本就是刺骨的冬季,卫峥蜷缩了一下身子,这才靠着墙,缓缓的坐了起来。

    眼前的景象由模糊逐渐清晰起来,卫峥咬了咬嘴唇,忍受着伤口带来的巨大痛楚,“卫景曜,你来这里做什么!”

    “自然是来看看你,顺便陪你喝一杯。”卫景曜打开了旁边的食盒,拿出了两坛雪花酿。

    “想要赐毒酒给我就直说,何必拐弯抹角的看我笑话。”卫峥偏过头去,眼神中满是不屑。

    “你觉得,我要赐你毒酒还用亲自来一趟吗。”卫景曜坐在了卫峥的旁边,将酒扔给了他,“这酒没毒,放心吧。”

    “你到底想做什么。”卫峥怒吼道,卫景曜总是能轻而易举的挑起自己的火气。

    “只是想找你聊聊而已。”卫景曜微微仰头,冰冷的酒水便从喉咙滑到了肚子里。

    “我们之间有什么好聊的,两个互相要置对方于死地的人,还一起坐在这儿喝酒真是好笑。”卫峥眼神之中泛着冷光。

    “你不觉得手足相残更可笑吗,自从父皇去世,我便一直防着你,而你一直算计我,直到落入今天的境地。”卫景曜苦笑道。

    “卫景曜,如果你来这里,是想成所谓的兄弟之情,让自己宽心的话,大可不必,因为就算是到死,我们都是敌人。”

    卫峥感觉自己胸前的伤口疼的已经麻木了,他拿起酒坛痛饮了几口,想要洗此缓解身体的不适。

    “父皇的临终之时,特地嘱咐我要留你性命,前提是你要安分守己。”

    卫景曜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一时兴起来到这里,但他就是想把这些事说出来。

    “父皇?哼,他没有将皇位传给我,留下这个遗诏又有什么用。”卫峥的嘴唇苍白的抖动了几下。

    “若我当上皇帝一定会除了你,你不也一样,想尽办法要杀了我,就像害死我母妃一样。”

    “你错了,若是你没有通敌叛国,我或许会放你一马,不过现在,你必须死,这样才对得起姜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