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个天牢中,也不能说空无一人,因为牢子还是不少的。

    但里面关着的囚犯,只有一个膀大腰圆,但是精神都快被折磨垮的家伙,正是我大清左右江镇总兵尚维昇。

    这位尚总镇还有个大名鼎鼎的祖先,平南王尚可喜,尚维昇就是尚可喜的四世孙。

    狭窄但又因为少人而显得很空旷的天牢中,响起了清脆的脚步声。

    本来一副虚弱模样的尚维昇猛的爬了起来,他嚎叫一声冲到了铁栏边。

    “不知是哪位大人将我囚禁在这里,请出来一见,我乃是汉军旗人,平南敬王子孙,某家中家资丰厚,愿求一活命之法!”

    十天前断后的时候,尚维昇是想着以身殉国来着,可这过了几天,热血冷却,想的就是如何活命了。

    关了快十天,这牢里只有牢子,并无任何外人进来,尚维昇都快急疯了!

    当下听见动静,什么也不顾的大喊了起来,也不顾这越南人听不听得懂北方官话。

    叶开施施然走了过去,示意天牢中的越南牢子把门打开,尚维昇猛的一动,好像要夺门而出,随后又看着手上的镣铐,生生的止住了。

    “你们这是干什么?难道不知道尚总镇乃是北朝贵人?快快松开镣铐!”叶开假意嗔怒的吼道。

    尚维昇大喜,顾不得全身的疼痛,立刻就对着叶开一拱手。

    “不知道哪位大人当面,可要放了尚某?”

    “尚总镇勿惊,我乃广南阮氏之平顺郡公,非是西山贼寇,今日就是来释放尚总镇的。”

    叶开一口流利的北方官话,让在北京城长大的尚维昇,觉得极为亲切,又听说自己即将被释放,他浑身上下每个细胞都充满了喜悦。

    广南阮氏尚维昇也还是知道一点点的,对于别人来说,地处南越的广南显得太过遥远。

    但对于就在中越边境之左右江地区当总兵的尚维昇来说,还是知道一二的。

    边扶着尚维昇的胳膊往外走,叶开就边解释道:“天朝讨伐之不臣者阮惠,实乃我广南之叛贼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