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对自己和媚娘有着深仇大恨的幕后者,像在李治头上悬着的一把锐利的剑,让他总是不胜其寒。

    胡禄知道他现在心事重重,便识趣地说道:“太上皇,要不您打我一顿出出气?”

    “不用。”

    李治沉吟着,利索换下了外衣,几步走至近旁的明镜湖畔。

    胡禄已经准备好干净衣服,回身去拿,想着太上皇肯定是汗渍难忍,想再换上一件。

    谁料,没等胡禄反应过来,李治却忽然远眺一眼,一个猛子扎进了湖里……

    “太上皇!”

    胡禄大脑空白了一瞬,大叫着脱了衣服朝湖边跑。

    结果却看到了一幕太上皇畅游图……

    李治在湖中游得正欢,偶尔探出身子瞧他一眼,又憋气扎了下去。

    胡禄停下步子,疑惑道:太上皇什么时候学会游泳了?

    游了一刻钟功夫,李治才逐渐向岸边靠拢,胡禄连忙伸手去拉。

    “我自己来。”他歪着头拧了湿漉漉的长发,将发尾拢在一起咬在嘴里,一边换下了湿透了雪白的衣衬。

    蓦地,李治动作顿了一下,低头看了眼自己打着赤膊的上身……他初步估计了下,要想练出线条分明的肌肉,大概还需要一年时间。

    尤其原身病弱,运动必须循序渐进不宜太过剧烈,这就又耽误了一些时间。

    见胡禄正偷瞄着看向自己,李治顿时气不打一出来,斥道:“看什么?男男授受不亲知道么?”

    胡禄委屈巴巴道:“太上皇,那是男女授受不亲。”

    李治狠狠拍了下他的脑袋,道:“衣服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