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爹带你去见识见识。”

    没等爷两朝着这莺歌燕舞之地迈出罪恶的步伐,老爹就被人叫住了,似乎老爹有朋友也来了此处,正与他打招呼。

    “西华侯,好久不见!”

    嗓门有些粗,陈琛还有点不适应老爹的新称呼,陈闲在颍川时在书院兼了个教授的教职。

    不过他那性子,教书时也更喜欢让学生们自己去追寻真理,还说每个人都有属于每个人自己的路,只有自我发掘,才能找到最适合自己的。

    此番话固然有道理,但也不是陈闲身为教授经常在课上小憩的理由,所以书院里的学子们都叫陈琛他老爹,闲先生。

    陈琛在书院里也这么叫唤自家老爹,这骤然被封了侯,竟然就开始沾染这青楼风尘之事了?

    倘若让老娘知道了,那自然是少不得被好生一顿教训。

    “西华侯,这是令公子?果真一表人才啊!”

    老爹拉着陈琛转了半个身,这才瞧见了身边跟老爹问好的人。

    来人应是近而立之年,五短身材,前额微斜,鼻梁略高,容貌倒是平平无奇,可陈琛却敏锐地发现,来人的双眼,那猥琐风流的情感下,似乎潜藏着许多深层的东西,有如暗流翻涌,着实让人读不透。

    这大叔也牵着一个孩子,这孩子倒是长得颇为俊朗,与陈琛差不多高,跟这大叔一样高,不过这孩子的一脸正气,让陈琛有些怀疑自己这是来了青楼了?还是到了书院?

    “曹议郎,许久不见,犬子刚从颍川赴京,昨日刚到。”

    陈闲性子也平和,待人接物也不会失了偏颇,哪怕是在青楼前,也足够讲究礼数,拉着陈琛给凑来打招呼的大叔行了礼。

    “西华侯今日可是趁夫人未注意,也带着贵公子/来放松一番?”

    “曹议郎也是?那不如一道?”

    “不打扰西华侯兴致了,改日若操于府上设下宴席,倒请西华侯赏脸赴宴。”

    “那是自然,议郎有请,岂敢不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