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秋意扶了扶额,怒道:“少糊弄我,我问你借粮食的事了吗?我问你哪来的粮食。”

    “买,买的。”

    “哪来的银子?”赵秋意咆哮道。

    这一声,吼得楼板都抖了抖,就跟当初,他将她从赵家背回那晚吼的一样大声。

    小小的人,竟有那么大嗓门,还真是赵家那老太太的亲孙女,吼起人来一样一样的。

    “你别急呀,我说,我说还不成吗?”

    “说。”赵秋意怒视着他。

    她的想法很简单,这就跟管孩子一样,你要不给他点儿厉害瞧瞧,下次还熊。

    只要初犯之时将他给震慑住了,才不会有第二次。

    “其实那钱,我是在老黄的钱庄上借的。我想着要打仗了,多存些粮食将来能卖高价,所以……”

    “所以你想发国难财?”赵秋意瞪大了眼睛。

    慕晏离苦着脸,点了点头。

    随后,又急着为自己辩解,“我就有那么个想法,但真有国难的时候,我可是第一个将粮食借出来的。”

    “嗯。”赵秋意轻轻点头,沉吟片刻,又说:“我记得老黄的钱庄上借钱,得有高出所借银两价值的东西作为抵押才行,是吧。”

    慕晏离:“……”你咋啥都知道?

    赵秋意眯了眯眼儿,“让我猜猜,你将什么东西拿去抵押了。”

    慕晏离面色转白,媳妇儿咋这么精呢?

    “去,把房契地契拿来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