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佝偻着腰身拄着一根拐杖,身上长衫变成的宽大的道袍。

    绅士帽变成了老道专戴的布冠。

    鼻梁上还架着衣服镜片圆圆的黑色墨镜,脸上皮肤又粗又黄。

    无论长相还是身形,都再没有半点之前的倜傥风流。

    这一下别说是官府军队的人认不出他来,就是革命刺杀团的同志们都认不出来。

    这个人就是前几日突然人间蒸发了的戴郁白。

    在外人眼中,他早已死于一场海难,唯一的疑点就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出了刺杀团的骨干人员,没有人能想象得到,他不仅活着,而且就在金城各方势力的眼皮子底下活的风生水起,游刃有余。

    他本来正在为新一轮的刺杀活动调派人手,安排各处岗哨。

    但是无意中却看到了坐着黄包车而来的武清。

    叫他更为惊讶的是,才转眼不见的功夫,武清身边竟然又多出了一个纨绔大少爷。

    而且言谈举止间还该死的亲密!

    这叫他心中的怒火瞬间就窜到了头顶。

    不过他早就对武清的底细做过调查,知道这条街的对面就是她师父刘麻子家。

    他双眼微眯,瞬间就洞悉了武清的用意。

    武清正面临着入闻香堂的第一次考验。

    他得到消息,这第一个拿来练手的对象就是刘麻子家。

    那么武清的出现,就代表着这次考验已经正式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