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她心里没有那种止不住的厌恶和烦躁,也不必绞劲脑汁地想要说服她们,去做她认为是好的事。

    她又恨恨地道:“我不要和穆犹知同帐了,她简直就是个疯子,我今夜就搬到蔺姑娘那里去住。”

    晏既笑起来,他并不在意为何穆犹知在观若眼中忽而成了一个“疯子”,他只在乎他自己。

    “怎么拿我和旁人比。若是实在不想理会了,那不理会也好。”

    他牵起观若的双手,“不如你早些搬到我的营帐里?”

    观若正想讥刺他几句“想得美”,下一刻晏既手上用了力,她从青石上滑落下来。

    晏既却并不是要她站在他面前,他直直地朝着身后倒下去,连带着观若也摔在了他身上。

    观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还以为是晏既的身体又出了什么问题,那种震颤的感觉过去,她抬起头看了晏既一眼,撞进了他含笑的眼睛里。

    观若眼中并没有笑意,她在等待着晏既的解释。

    “这里的落叶很厚,就是摔下去,也不会有什么问题的。小时候我跟着风驰的父亲上山打猎,就是最喜欢秋天落叶满地的时候。”

    “在落叶堆里打滚,比在家里价值千金的锦毯上要快乐的多。”

    晏既笑的很高兴,难得的带出了几分天真,仿佛是找回了童年的感觉。

    “幼稚!”她轻斥了一句。

    晏既的语气理所当然,“在喜欢的人面前才幼稚。”

    观若心中因惊吓而生的愠怒渐渐消退下去,她坏心地将自己的身体又往下压了压,“看来,有些人的伤口是一点也不疼了。”

    晏既的语气透着点理所当然,仿佛是在责怪观若不懂事,居然连这也不知道。

    “只要你在我身边,哪怕是再痛的伤口,顷刻之间也就不痛了。”

    观若知道他只是说好话哄着她,“现在是这样说,还不是因为伤口已经好全了,刚刚受伤的时候,还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