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萧翾要让他选一种死法,那么她去求她,也赏他一条白绫好了。

    观若望了桂棹一眼,“这栀子花可真香,这里面还有没开花的花苞。”

    “回去寻个琉璃碗出来,将它供上,还能慢慢地开花,再香上好几日。”

    桂棹点了点头,“整个萧宅之中,夏日里开花的,恐怕也就只有这几丛栀子了。是难得的呢。”

    观若便道:“也分几朵去给袁娘子,她一定也是喜欢的。”

    进了五月,袁音弗便已经有八个月的身孕了。怀胎八月,身子沉重,她大约有很久没有出过殿门了。

    天气渐渐炎热起来,身上常常出汗,又不敢一出了汗便洗澡,怕一着了凉,对身体更不好。

    身怀六甲,总是折磨。

    而前几日请大夫过来为她把脉时,又说她刚刚有孕时候颠簸太多,看起来像是有早产之相,更吓得她不敢乱动,生怕出点什么事。

    惹得观若听了也害怕,总是想起来她小时候的那个夜晚。

    她不想她身边再有人,是因为这样的原因而离开她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中了暑热,观若越走,越是觉得有些头晕,渐渐地有些站不住。

    桂棹看出来她神情不对,忙关切道:“大人,您这是怎么了?”

    观若有几分欲呕之意,停下脚步来缓了缓,才勉强开了口,“也不知道最近是怎么了,好像总是头晕犯困,又觉得身上没力气。”

    “或许是天气热的太快,所以还没有能够适应吧。”

    桂棹神情忧虑,“不若您在阴地等候,我先回去给您传了车辇过来?还要再请个大夫过来看看才好。”

    观若摇了摇头,“不必麻烦了,我的身体本来也算不上太好,一时适应不了南郡的气候,也是常事。”

    就是在梁宫中金尊玉贵地养着的时候,她的身体也并不算太好的。也许是小时候吃了太多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