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既说是为庐江城的百姓,这是他会做的事吗?

    似乎是的,可是她还是觉得有些奇怪,无法言说。

    萧翾的手骤然松开,观若的青丝在空中飞速地旋转过几圈,最终停在她胸前。

    “如今的庐江南城之中,最值得图谋的不过只有我的性命而已。但要我的性命,只怕他晏明之还是做不到的。”

    “阿若,你不必担心那么多。你不过也还是个孩子而已,你已经为我做了足够多的事。”

    “在有限的时间里,你也已经学会了足够多的东西了。”

    “在东北数郡恩怨见解之上,你其实做的很好,有一些甚至与我的谋士不谋而合,令我感觉到了惊喜。”

    “是我一直没有透露给你这一点。”

    听见萧翾的话,观若的脸庞一下子明亮起来。

    萧翾是很少在这些事情上夸赞她的,若是她没有记错的话,这样的夸奖,应当还是第一次。

    方才的郁郁与不安顷刻扫去,她是一个不常常被先生夸奖的学生,笨拙地表达着她的喜悦。

    “大人,往后我会做的更好的。”

    是为了她,更是为了她自己。与其寄希望于让旁人来改变自己的现状,永远都不如相信自己。

    萧翾伸手,为观若整理了长发,手上也沾染了一点梅花香。

    “越宅清萼园之中的梅花,如今开的好么?”

    观若一直身在香气之中,并不知道萧翾为何忽而这样问,也不知道她口中的“越宅”究竟是何处。

    在那一瞬间里,观若几乎要以为萧翾是和远在薛郡的高熠一样,是将她错认成另一个人,偏要她与他们分享一段她根本不曾参与的经历。

    萧翾为她解释,“如今晏氏的官邸,便是从前庐江城另一个世家越家的祖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