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们只有夫妻之名,没有夫妻之实,万一玉蓉醒来知道了,怨恨自己该如何?

    谢衍之看了看药瓶,又看了看沈玉蓉,见她眉头紧皱,以为她的伤势很疼,一副豁出去的样子,道:“不管了,最重要的是上药,再说了,你是我娘子,早晚都是我的人,就算看了你身子也不算失礼,没错,夫妻之间相互看看,怎么能算失礼呢。”络腮胡下,俊脸涨得通红,心一横,掀开被子给沈玉蓉上药。

    映入眼帘的是红肿的伤痕,从大腿根到臀部,肿的老高,触目惊心,像把刀子戳在谢衍之的心上。

    这位上过战场的汉子瞬间红了眼:“你放心,我会让那些血债血偿。”

    他红着眼给沈玉蓉上了药,上完药躺在床边,搂着沈玉蓉说话。

    梅香进来前,一个吻落在沈玉蓉的额头,谢衍之起身快速离去。

    等谢衍之走了,梅香进来,见窗户没关,有些诧异,走到窗前关上窗户:“咦,我明明关上了,怎么又开了。”

    她转身来到床边,见沈玉蓉没醒,摸了摸她的额头,有点儿热,不是高热,自言自语道:“幸亏没有发烧,不然要坏事了。”

    梅香见沈玉蓉额头有汗,出去打了盆水,回来打湿帕子,为沈玉蓉擦脸。

    她刚出去倒水,沈玉蓉醒了,睁开眼见梅香欲出去,喊住她:“梅香?”

    梅香见沈玉蓉醒了,忙放下手里的盆子,跑到床边儿,关切问:“姑娘您醒了,伤口还疼吗,饿不饿,饭菜都在炉子上热着,我去给您端些去?”

    沈玉蓉用胳膊撑起身子,环顾四周,见没有别人,试探道:“可有人来过?”

    梦里,她梦见一个男人坐在床边,絮絮叨叨地说着话,还给她上药,难道真的是梦?

    可,那梦也太真实了些,那药抹在身上凉丝丝的,连疼痛都减少了几分。

    梅香回答说:“没瞧见别人,夫人和大姑娘来了一趟,见您还睡着便走了。说晚些时候再来瞧您。”看了看周围,问,“难道,还有其他人来过吗?”

    “兴许我睡迷糊了。”沈玉蓉笑了笑道。

    屋顶,谢衍之拿开一片瓦,搜寻沈玉蓉的影子,可惜婚床是架子床,他什么也看不见,只能听见她们说话。

    听她们话中的意思,沈玉蓉好像知道他来了。这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