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竹之刈终于知道了竹之弈的死亡。

    他的孪生哥哥,如今就躺在冰冷的棺材里。

    她疯了似的奔到祠堂,离棺材一尺之遥的地方停了下来,怯怯的不敢上去,两手揪着自己的衣袖,站了好一会儿。

    最终她还是迈开了步子来到了棺椁前面,示意下人推开了棺盖。

    如玉的人安静的躺着,面容已经让白椁车的扶棺人收拾过了,干净整洁。但是身上衣裳的血迹昭示着人还活着之前经历的惨烈遭遇,这是要杀掉几许的人,留了自己多少血,才会让半个身子都是血,凝固得软烟罗做的衣裳都坚硬如冰了。

    “哥!”竹之刈喊了一声,没有喊出声来,眼泪止不住的扑簌簌的往下掉,滴溅出大朵大朵的泪花。

    “哥!”竹之刈又喊了一声,终于发出了一点点的声响。

    “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她!”男人怒吼着冲向坐在轮椅上笑的阴沉嚣张的男人,但是他不敌对方人多,枪又被轮椅男王毅用他最爱的妹妹给威胁卸掉了,于是他让一个迷彩裤的男人毫不留情的踩在了脚下。

    三米高的玻璃柜里吊着个人偶娃娃,身披洁白的婚纱。

    “哥!”她想喊他,可是她声带已经嘶哑了,太疼了,她觉得自己的周身都太疼了。

    对上即使被踩住依然温情看她的眼眸,她使劲的张了张嘴,“哥!”

    他笑了,即使没有声音他也知道她定是在叫自己的。

    王毅滚动着轮椅来到男人身边,手中把玩着一把军刀,随手一挥,男人的整个右腿从屁股到小腿,划出了一条长长的口子,鲜血汩汩而流,不时便侵染了他的整个下半身。

    女人使劲的动了动,钻心的疼痛差点让她晕厥过去。

    她什么也做不了

    她怎么那么蠢,那么废物,连累了哥哥,那个宠她上天的哥哥。

    竹之刈已经分不清楚自己在哪里了,那些劈天盖地的红色刺得她眼睛好疼,她好想闭上双眼。

    她欺骗着自己,因为她疼得不想面对,所以当看到那朵相似的花时,她的意识刻意的隐藏了那些不属于这个环境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