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人生如戏,全凭演技,她又何尝不是在演,她一定不能先乱了阵脚。

    吴丽丽两眼通红,憋了半天也掉不下一滴眼泪,此刻更是咬紧牙关不说话,眼神闪闪烁烁。

    季澜芷见状,缓缓坐会沙发上,手搭在沙发扶手上,姿态端庄又平静,“怎么不说话了呢?难道是心里有鬼,不敢答应?”

    吴丽丽打算继续延用老套路,满脸都是弱者的委屈,和忍住不哭的倔强“陆太太,我前天才做过检查,您生过两个孩子了,理应知道产检是定时的……”

    季澜芷拍了下沙发,随意道“没关系,那我就等你到下次产检时间。”

    “可是每个时间段检查的项目也是不同的……”

    一再的推脱,耗尽了季澜芷的耐心,她凉凉看向吴丽丽“吴小姐,戏演完了吗?”

    吴丽丽愣住,精致面孔透露着一丝不解和恐慌。

    季澜芷不再多说,从包里掏出手机,点开一段录音。

    入耳第一句就是来自一道熟悉尖锐的女声“陆清时,你确定不要我也不要这个孩子是吗?”

    男人冷静得近乎冷漠质问“每次我都做了安全措施,你孩子怎么怀上的?”

    已经能从声音辨别出,谈话的二人正是陆清时和吴丽丽。

    “谁说避孕套能百分之百保证安全?但我不否认,我的确是动了手脚,谁让我爱你爱得发疯,你外面养着我,心里却一直装着家里那个姓季的,你精神分裂啊你?”

    “你再敢提她!”

    江偌看见播放这段录音并且从中听到了关于自己的季澜芷,表情没有因此而发生任何变化。

    也许是哀莫大于心死呢?

    “我提了又怎样?”吴丽丽崩溃哭泣了几声后,卑微的恳求,“你既然会在外面找女人,说明你对你老婆已经没有感情,你不是也说过,待在家里让你很难受让你感到沉闷吗,你跟你老婆也渐渐没了共同语言,为什么不离婚?”

    陆清时忽然一笑“女人最可怕的是什么?是看不清自己的身份。不管那个家再怎么让我难受,你也永远比不上她。我会让她给我生儿育女,同样的事情我却决不允许你做。我不会跟她离婚,更不会娶你,这就是你跟她永远的差距。不就是一开始只想出卖自己身体赚零用钱,最后却贪心渐盛,妄想嫁进陆家么。说得简单点就是个金钱交易的关系,你何必还要玷污爱这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