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儿,你再好好想想啊,你肚子里的孩子真不是我的。”梨花看向彩儿,一脸希冀道。

    彩儿垂头不语,只是默默流泪。

    梨花蹲下身子,试图和彩儿一起回忆一下,可是蹲的太急,一时立足不稳,不小心抓了彩儿的袖子一把。

    只听刺啦一声,彩儿胳膊上的整只袖子都被拽掉,梨花也因为无处着力坐在了地上。

    五儿上前想要扶起梨花,一错眼看到了彩儿胳膊上明晃晃的守宫砂,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揪着她裸露的胳膊,尖声道:“你说你怀了公子的孩子,那你胳膊上的守宫砂怎么还在?啊?你说话呀?”

    “这、我、”彩儿愣愣看着自己的手臂,一时语结,说不出话来。

    她服了假孕的药脉象上看绝对是万无一失的,就算是积年的御医也绝对看不出来。可她未尝料到,自己的袖子会被人拽下来,露出守宫砂。

    “这个守宫砂是假的。”彩儿呐呐道。说着连她自己都不信的借口。

    五儿直接捋开袖子和彩儿做了对比,“假的?我看你这个倒和我这个真的也差不多。你实话实说到底是谁指使你来污蔑公子的?”

    碧亭尚宫一脸凶狠地看向彩儿。这丫头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现在可怎么收场才好?

    守宫砂是什么,梨花还是知道的,给他讲礼仪的张嬷嬷教过。

    他单手撑地站起身来,将手中的袖子递给彩儿,恍然大悟道:“看来是掖幽庭的人搞错了,彩儿她根本就没有怀孕,可她刚刚为什么要说没有保住我的骨肉?难道是犯了癔症,幻想出来的吗?”

    “是、就是犯了癔症,这丫头发了病,便由奴婢把她带回去养病。”

    碧亭像是得到了什么启发,讪笑着开口,没有了一开始的趾高气扬。养病两字被她咬的很重。彩儿听到这话浑身一抖,她知道自己没有办成事情,这一次是绝难逃过一劫了。

    不说之前答应好的好处拿不到手,恐怕就连这一条命也要搭进去。

    她一脸张慌地看向梨花,再一次跪在了他的脚边,哭道:“公子,公子救我。我不想死。”

    她知道自己这一去是绝对讨不了好的。现在这里能救她的就只有梨花了。

    “来人带回去!”碧亭厉喝一声,就有两名小太监上前也把彩儿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