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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王大力笼在暗淡光影里的脸,肖阮牵了牵嘴角,唯一完好的俊脸上露出一抹残忍的笑意,“总有一天,我会杀了他的爹——泽信狗皇帝。”

    王大力自是知道原委,即便如此,还是瞪大了眼睛,“可是,公子,陛下也是您的,您的……舅父啊……”

    “舅父?”肖阮鼻子里哼了一声,“我可没有运气有这样歹毒的舅父”,他懒得在狗皇帝身上浪费一星半点的唾沫,转而道,“鹰七,你是鹰卫里最聪明的,这一番话我说与你听,该如何回复诚旗你自己掂量着吧”。

    他推了推王大力,“快走吧,惊动了别人,你就不好走了”。

    王大力鹰七迟疑了一瞬,起身抱拳道,“小人告辞,公子保重。”

    “等等”,肖阮叫住他,嘴唇翕动了几下,却还是问出来,“风婆婆她……”

    “婆婆已过世,按照公子的意愿,就葬在长公主墓旁。”

    “很好,你去吧。”

    肖阮点了点头,这番对话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都来不及看着鹰七的背影消失,转瞬便沉入了深眠。

    “嗯,人别弄死就行”。

    索荧穿着一件滚黑边的暗红常服,头发拢在脑后,露出傲气凛然的剑眉星目,他站在廊檐下,给一溜鸟笼挨个添食。

    整个人裹在灯笼的红影里,好像还裹挟着战场的血色,丹凤眼轻轻挑着看了一眼李淮,轻悄地接了一句,“你只管做自己的,其余的么,自有人做。”

    “是。”

    李淮伏地行了礼,拎着袍角退下去的时候,后背洇出了一层白毛汗,他本想着今夜趁那小子神智不清悄悄地尝个鲜,一想起那身皮肉他就不自觉地分泌口水,一道道伤痕就像一张张小嘴,吐出红沫,流成小溪,他都快把自己憋得爆炸了。

    可摄政王那一眼,似乎诡异地洞悉了他的想法,这令人毛骨悚然,彻底熄了心思,比起泄欲,还他妈是命更重要啊。

    等他踏进牢房,发现除了地牢口的几个值守精兵,牢房里竟然没人值班的人,他本来想发火,后来想想,还是算了,王大力本来也不算自己的手下,不过是个小狱卒,归牢头管。

    他带来那几个人在这黑漆漆的地下泡了好几天,他因为想干腌臜事今晚给他们都放了假,没想到坏事儿干不成了。

    想想就来气,李淮决定把邪火撒在肖阮身上。方才索荧也说了,再给他两天时间,必须把肖阮的来历搞清楚,要不然,让他吃不了兜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