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一个人。”竹飞笑了笑,脸上露出了郑重之色。

    “谁?”竹辟疆眉头一挑,被老爷子这么郑重的人肯定不是小人物。但是城阳县城在他的记忆里边,确实没什么惊才绝艳的人物。

    “难道是隐居之人?”竹辟疆心中暗道。

    “是个读书人,我见到他的时候不过是童生而已。按照他的才气,现在应该是个秀才相公了。”竹飞笑道。摸了摸雪白的胡须,露出了缅怀之色。

    遥想那几日三人结交,畅饮真是痛快。

    “只可惜中平公没了。”竹飞的眸子内闪现几许哀痛。但随即遮掩。

    “秀才相公?”竹辟疆一愣,眉头深锁道:“爷爷你什么时候与读书人有来往了?而且还只是个秀才而已。”

    便像在别人眼中剑客分高手,三流,这读书人在武夫的眼中,也是三六等。秀才是倒数第二位。

    而竹辟疆一身豪气之强,能跻身江湖一流,便有些看不起所谓的秀才。

    “我不仅与他来往,还与他称兄道弟。”竹飞笑道。

    竹辟疆闻言不屑道:“爷爷你也真是闲得无聊,与秀才来往又有什么意义?你在江湖上实力不强,但是托着我们竹家的家大业大,也算德高望重,不如多结交一些少年剑客,为我们竹家争取一些外援。也不至于像现在的水家一样。”

    说到这里,竹辟疆却忽然住口了,因为他想起自己的爷爷与那水中平的关系莫逆。听到竹辟疆提起水家,竹飞眸中深处的哀痛更浓了,兼而有一股忧虑之情。

    但是竹飞也没有在这个话题上多作聊谈,转而说道:“这秀才是用剑的高手。”

    “秀才用剑?”竹辟疆听了十分好笑,觉得不能想象那一幕。一个文弱读书的秀才,提起好几斤中的铁剑,怕是连走路都会走不稳吧?

    还用剑高手,爷爷莫不是老糊涂了?

    “你别这个样子,等见了他,你得好好叫上几声叔公,做了乖乖的侄孙,好请他教你几手剑法。”

    竹飞对竹辟疆的性情十分了解,见他表情便知道他在想什么,便呵斥道。

    竹辟疆冷笑一声,没给面子道:“我竹家的山间听竹音乃是顶尖的刺杀之剑法,凌厉诡异。加上我左手用剑,出剑更诡异刁钻。就算水中平再生,也可以作我的对手,却教不了我剑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