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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切!”

    晏祉搓了搓鼻子,将壶中酒一饮而尽。

    “还是少喝点吧!”孟轻繁站在廊下,伸手接了把雨,“今夜之事跟你无关,你及时阻拦才让五皇子没有酿下大错,陛下又没罚你,做什么悲春伤秋?”

    “九公子之前的人情,我今儿可算是还了。”他既让卫溱如愿受伤,又防止五皇子将卫溱伤得更重,将出场时机拿捏得十分稳,帮卫溱唱完了这出苦肉计。

    晏祉摩挲着酒壶,“可我想不明白,九公子唱这一出戏是做什么呢?他和祝家有仇不成?”

    “睚眦必报吧,五皇子说话实在难听。”孟轻繁说,“再者他近来和秦世子走得近,人家为他出头,生死一线,他若不上前阻拦才叫人看不起。”

    “单看今夜这一出,确实是五皇子先撩拨,被卫溱顺势玩了一通,可你想想,”晏祉转头看向孟轻繁,“自从这九公子来了京都,跟祝家有关的人就一直在出事。”

    孟轻繁蹙眉,“你的意思是他故意和祝家相斗?”

    “不止如此。”晏祉将酒瓶放下,起身伸了个懒腰,“此次胡亦书、王运和李岩纷纷落马,祝阁老在户部、工部和都察院的势力大减,同时断了三臂。而为了避嫌,即将补上这三个位置的人绝对不能是和祝阁老相关的人,那就得让徐阁老和陛下做主。你想想,祝家挨了打,谁最得意?”

    “自然是皇后和四皇子。”孟轻繁说罢一顿,又立马道,“不止,还有陛下。这难道是陛下的意思?九公子装纨绔,莫非也是受陛下指使?”

    “这倒不像,怕是这陛下和九公子各有谋算。”晏祉觉得有意思,“皇后和丽妃积怨已久,这就是给她和四皇子的机会,而丽妃等人也不会坐以待毙,她们还会继续斗,并且斗得更快更急。”

    他伸手指了指天,“那位的意思很明显,他就是顺势要让皇后和丽妃斗起来,尽管他对这两位皇子都不满意。”

    “可九公子又是个什么意思?”孟轻繁猜不到,“他不是陛下的私生子,这点我敢肯定,但他的身份确实不简单,连我也查不到。”

    “怕是陛下养他的时候就把线索擦得差不多了。”晏祉打了声呵欠,“这九公子知道自己处境不妙,所以先是卖给我们俩一个人情,然后又搭上了秦世子,我以为他沉得住气,可是今夜他偏偏又将自己的本性暴露给了五皇子。”

    他啧了一声,“心思深,手段狠,睚眦必报但骨子里的疯性压过了谨慎。除此之外,还有一件事情也很有意思。”

    孟轻繁说:“什么?”

    晏祉说:“李牧云的折子数次递不到御前,这是打草惊蛇,祝阁老等人必定会盯死了他,可是他的最后一封折子就这么毫无声息的、平平安安地送到了徐阁老手中,半点风声都没漏,这不奇怪么?”

    “有人在帮他。”孟轻繁猜测,“九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