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找了处避雨的地方,就那么傻站了一夜,到了后面实在撑不住了,又冷又饿的,身上还在发烫。

    江渔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有点儿烧。

    他顾不得地上干不干净了,就那么一屁股坐了上去,手机彻底黑了屏。

    不知过了多久,他被雷声给劈醒了,怎么睡都睡着。

    站在人家的屋檐下,活像个心怀不轨的强盗。

    严淮玉做了一晚上的噩梦,他梦见江渔来了,拍开舅舅家的门,湿淋淋地站着,责问他为什么不来学校给他送伞。

    这个梦荒诞而又离奇,梦里的不安带到了现实里。

    严淮玉匆匆套好了衣服,在清晨的六点钟,拉开了门。

    他往楼下跑,步子很急。

    江渔打出一个很响的喷嚏出来,差点儿被自己五脏六腑给吐了出来。

    他吸了吸鼻子,耳边掠起一串脚步声,那声音好像是冲着他来的。

    他回过头,又是一个喷嚏,叫他头晕目眩的。这一回,他又把自己给整感冒了。

    “江渔!”属于严淮玉的声音响了起来,跟过年时候的炮仗一样。

    往过路的行人旁边一扔,接着便听见一声响儿。

    没做心理设防的江渔,吓了一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