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远嘴角勾了一下,准备冲掉掌心里刚抓的洗衣粉,不搓手了。

    水龙头刚打开,肩上突然揽过来一条手臂。

    肖远听见耳侧响起熟悉轻笑,不知心虚还是怎么,他下意识将洗衣粉搓上符号那处。

    “你都不看看是谁,万一揽你的是你不认识的女生呢?”许宴调侃的语气里有自己都查不出的调戏。

    肖远把手洗干净,面无表情和镜子里的某许对视,甩甩手上水。

    “也是,”许宴被这么看着突然悟了,手臂从他肩上拿开,“没有女生会来男厕。”

    “等我一起走。”他拍拍男生的肩,火速冲进厕所。

    肖远垂眼看被洗得模糊的符号,心情莫名有些闷,刻意将“等我一起走”抛诸脑后,抬脚离开。

    高考眨眼几天就过了。

    礼拜日清早,许宴睡眼朦胧地起床交水费,打开书房门。

    站在卫生间门口的白隽,一脸无辜地回头望过来。

    “你怎么在这?”许宴懵逼。

    白隽委屈:“宴宴弟弟……”

    “少恶心我。”许宴走过去,下一秒止步在卫生间门口。他杵那僵持好半天才问,“你的杰作?”

    卫生间里满地狼藉,拖把抹布到处丢。可能下水道堵了,导致脏水积在表面,洗衣粉泡沫浮在上面。

    洗脸台不忍直视,污水盛了一池;最过分的是马桶,里面的黑水都快漫出来了。

    白隽说:“我舅昨晚讲,只要我来搞好卫生,他就不生气了。”

    许宴:“谁放你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