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宁此刻简直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什么破男人,不过就是投了个好胎,他有什么好拽的!

    燕宁此刻的心情只能用操蛋来形容。

    不过她很快就意识到对方真的不认得她,自己遇到的恐怕真是另一个,而眼前的陆横,恰好不知道对方的存在。燕宁冷静下来,开始努力分析起眼前的情况。

    眼下她根本不知道另一个“陆横”人在哪里。当日他去三廊庙好像是要找智远拿什么东西,那是什么来着?燕宁努力回忆着那日的情形,对了,是桃木枝!

    而他当日也找到了。那么他要桃木枝是做什么?他能用那种力量杀了智远,且最后让他灰飞烟灭,是否说明他懂法术,要利用一些玄妙的东西,摆设阵法,以此来达到某样目的?

    燕宁忽然觉得自己明白了什么。

    但很快就有一种名为沮丧的情绪包围了她。先不说陆横的来历,除去陆家村短暂的经历,她根本是两眼一摸瞎。如果他不来找她,自己根本连面都见不着。

    再说那桃木枝,她也是闻所未闻,前所未见。而且对方的武力值跟她也不是同一个档次的,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除了能碰上稀奇古怪的脏东西,随时可能送掉小命也就算了,拿什么来找人?

    说来说去,还是最开始就不该来这里!

    一瞬间,燕宁忽然想破罐破摔,管他什么狗屁设计,管他什么狗屁和尚,大不了就是退出这个行业,回家种地去!

    这个念头刚一冒出脑海,燕宁双腿就蠢蠢欲动。如果可以不用通宵加班连轴转,如果可以不用受奇葩上司的气,那么种田,显然是一个畅快肆意的好选择。

    她这些年也赚了一点钱,如果是在农村,那么也足够生活几年得了,越想越觉得这妙极了,燕宁脸色青青白白,又由白转红,喜上眉梢,像是打翻了调色盘。

    在外人眼里,当然就是她受了极大的刺激,精神都开始有些不正常了。

    秘书小王用那种包容的,司空见惯的眼神看着燕宁说“燕宁小姐,这一招放在早些年,或许还能起到几分作用。”

    他的劝告让燕宁猛地从幻想中醒过来,对上对方富含嘲意的语气,瞬间拧起眉头。

    说她?攀高枝?

    话到嘴边就看见了对方嘴角的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