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不少地方依然被水泡着,这多少给胡忧的前进道路带来了困难,不过他还是在太阳落山之前,敢到了山茶楼。

    山茶楼,店如其名,这里只卖一种茶,就是山菊huā。胡忧曾经在这里喝过山菊huā,此茶入口极愚,很难让大众接受。

    不过如果谁能忍过第一口的不适,再多喝几口,他就会发现山菊huā的甘美。

    屋中本无香,山huā来烂漫。这指的就是山菊huā的茶感,它是越喝越美,喝到后面,满室生香。

    说是这么说,但是能真感受到山菊huā好喝的人并不是很多。很多人都受不了它头一口的苦涩,胡忧也是下了好大的决心,才试喝了一次的。结果,胡忧有一种上当的感觉,他没有喝出什么香味,不过此味喝过一次,确实能让人终身难忘。

    卖这么怪异的茶,店里的生意自然是好不了。胡忧进来的时候,茶楼里只有几个零零星星的客人而已。

    胡忧的目光,很自然的满到了窗边的坐位上,那里有一个女人,正在喝茶。

    “看来还真猜对了。”胡忧在心里暗道。

    那个喝茶的女人头上带着面纱,一般人看不出她长什么样,不过胡忧能看得很清楚,那人就是秦雨。

    胡忧深吸一口气,径直走过去,在秦雨的对面坐下,道:“看不出你还有这雅兴。”

    “这算不得什么雅兴。”秦雨看了胡忧一眼,继续着手中的茶道。山菊huā茶另一个不招人喜欢的地方就是它泡茶很麻烦。它是一种野茶,采摘之后直接yin干,不可以过水,更不可以炒制。所以茶计在上来之时,大多都还带着泥。一般的茶只不过是头道不喝而已,山菊huā茶前三道几乎都不能喝,只有少数口味比较重的人,才敢去尝试。

    “试试看。”秦雨笑吟吟的推给胡忧一杯山菊huā。她似乎完全忘记了自己刚刚才从胡忧的手里逃出不久,更忘记了他们还是敌对的关系。

    忧看了眼杯中之茶,茶水呈现深绿,这很明显的不是洗过三道的茶,弄不好是二道,甚至是头道茶。

    秦雨静静的捧着茶杯没有说道,一双饱径沧桑的眼睛,轻轻的定在胡忧的身上。如果能年轻二十岁,她此时的模样,肯定能i倒不少人。

    又是考教吗?

    胡忧嘴角lu出淡淡的笑容。想以这个难住他,怕是没有那么容易吧。虽然第一次喝山菊huā的印象并不是那么好,但那是品茶。如果把这看成一场战争,那别说一本杯茶,再难的东西,胡忧也能吃下奔。

    “敬你。”胡忧举起了茶杯,向秦雨幌了幌,把茶喝下。

    入口苦,苦过黄连,如果天下的茶都是这样的话,那么茶这种东西,将永远不会讨人喜欢。一杯茶喝下,满口全麻,这几乎不是茶,是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