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谢玉京温声说道,“昔日在侯府,您与我有恩,今日您最想要什么,但说无妨,只要是琼力所能及的,都会为您办到。”

    话音一落,容凤笙便是浑身一震,眼中藏不住的惊讶,他贵为太子殿下,不会不知道,这个承诺代表了什么。

    可他还是许了……

    众人远远观望,没有人知道,这对名义上的母子究竟说了什么。

    却惊奇地发现,他们的神韵,竟是那么相似,就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似的,原本这二人的身份,一个前朝公主,一个新朝太子,见了面,氛围应该颇为诡异才对,怎么现在看着却很是和谐?

    “什么都可以?”

    “什么都可以。”

    容凤笙果真细细思索起来。

    她莞尔,道,“给我一壶酒吧,如果可以,再来几块桂花糕。若没有就算了,只要一壶酒,足矣。”

    温仪公主嗜甜,好酒,且酒量极差,此事少有人知。

    竟是这样的要求,少年面色微寒,他昳丽的眉眼轻扫过她,像是在探究什么,瞳仁含水,清澈幽凉。

    半晌,方才抬起手,温和嘱咐,“无巳,取酒来。”

    “是。”他身后一个黑衣侍从应道,很快便取来了酒具,准备之周全,动作之迅疾,令容凤笙叹为观止。

    刑部尚书见到这副架势,有些踌躇,“荆大人,这,这恐怕……不妥吧。”

    荆幸知眸色微沉,嗤笑道,“那位可是大成储君,陛下唯一的儿子。日后必定是要继承大统的。你去劝一句试试?”

    刑部尚书只得苦笑。

    望着那清瘦修长的红衣少年,荆幸知转动着大拇指上的玉扳指,讳莫如深。

    这位太子殿下,可远远不是看上去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