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在教学楼的洗手间里,有一个女生呜呜地哭泣着,她的几个朋友拍着她的肩嘴里不停地在说着安慰她的话。

    “为什么?我又没做错什么?他至于当着这么多人让我丢脸么?”

    “他就这么喜欢苏蔼?上赶着做人家的舔狗?对他再好有什么用?不还是没答应他!”

    “苏蔼根本就是在玩弄他!看他们班那几个女的都站出来帮他说话,艳壹是什么人,艳壹几时插手过别人的事?好歹她家跟我家在生意上也有往来,她竟然帮着苏蔼这么羞辱我?”

    十几岁,把面子看得比天大,加上西中的学生出了校园,哪个不是被捧着供着的。

    偏偏在学校里,山外有山,而且这种等级制度永远无法消失。

    “哎呀,你计较这么多做什么?顾羿跟苏蔼初中就开始就关系好,你怎么比得过?”

    “对啊,顾羿对苏蔼多上心谁不知道,你非去扣人家十分,顾羿还是风纪的部长,你这不是往枪口上撞吗?”

    “艳壹你就更不应该计较啦,艳壹这人,鬼都知道她随心所欲,你几时见她干过一件人干事?”

    “你喜欢顾羿,你就藏着,西中喜欢顾羿和苏蔼的人多了去了,就你出头,你今天欺负苏蔼,明天就有人找你麻烦,你等着看吧。”

    “你什么意思?你是不是我朋友了?”赵岚两只眼睛肿得跟两大颗桃子似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不该你惦记的人你别惦记,”女生神情非常无所谓,“你管苏蔼是不是玩弄顾羿,人家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要你来伸张正义?”

    赵岚被怼得哑口无言,却忍下了,只是无声地流着眼泪,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五一假期过后,学校的复习进入了更加紧张的状态。

    尽管是在西中这种并不用太担心去处的学校,也仍然有大把的人夜夜苦熬,隔三差五就有人在走廊在教室早操场突然晕倒,一问,答案都是没休息好,每天睡三四个小时。

    西中不差钱,家长往学校一卡车一卡车地安排人运送水果,牛奶,还专门请京城的知名教授为大家做心机疏解的讲座。

    苏蔼也焦虑,越临近高考他就越焦虑,不过他担心的不是别的。

    志愿他必须当着顾羿的面填,让所有人包括江琬都知道,他跟顾羿填的是同一所学校。在顾羿放心之后,他会在填报志愿最后的截止时间之前更改志愿,离顾羿远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