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北袭坐在椅子上享受祁慈给他上药,美滋滋道:“你们校医比我们校医可上道多了。嘶……疼疼疼,轻点,轻点……”

    祁慈眼皮子直跳,这家伙更严重的伤都受过,还在这里无病呻.吟。

    虽然对于陆北袭的幼稚行为很无语,祁慈还是放轻了手上的动作,还贴心地吹着气儿,他专心地给人上药,手腕上忽然一重,陆北袭就吻了过来,结果这笨蛋亲歪了,蹭了祁慈一嘴的酒精。

    一天到晚的瞎添乱,祁慈决定让这家伙也尝尝酒精的味道。

    那天过后不久,为了不让这家伙再被辅导员追着锤,祁慈只好答应去陆北袭的学校看他。

    这个学校的每一处都充满着格外蓬勃的生机,光是看着都会令人精神振作。

    稍微有一点羡慕。

    陆北袭才入校没多久,就被抓去给二年级做演示了,祁慈蹲着看了好久,越发觉得这样的陆北袭耀眼无比。

    陆北袭下了台,飞快往这边跑过来,蹭了祁慈一身的汗。

    那样青涩的时光,竟然如此遥远了,远到祁慈想起来,心脏都在钝痛。

    房间外传来了水杯放到桌面的清脆的声响,陆北袭大步走进卧室里,眉眼间还有没散去的着急。

    “醒了,喝水么?”

    祁慈中午没吃多少,现在睡了一觉起来,还做了半夜的噩梦,有气无力地摇了摇头。

    “做噩梦了吗?”陆北袭的声音放得很轻,低沉得如同幽冥间涓涓而过的溪流,生怕吵了祁慈的梦。

    许是过来得急,陆北袭的制服都没换下来,衣服的最上一扣还规规矩矩扣着,连走路也没有半点声响,坐到祁慈身旁的时候,柔软的床垫矮下去,顺势就能把人抱进怀里。

    祁慈连推开的力气都没有,他微微垂着头,那双大手轻轻地拍着他的背,将他搂在臂弯,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可惜困意没了,身上还都是汗,难受得紧。

    祁慈好不容易恢复过来,忽然身下一轻,整个人就被陆北袭打横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