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汜一向是野心勃勃的上位者,看似行为乖张不讲章法,但其实他对虚无界大陆的形势早已了然于心。

    他悻悻收回了手,从怀中掏出一份请柬朝我怀中扔来,“风月阁新来的花魁娘子今夜初次遴选恩客,五国文人雅客尽数奔赴北璃,可有兴趣一同观瞻?”

    花魁娘子?

    “若是花魁公子我尚有几分兴致,花魁娘子就免了!”我将手中请柬又扔至祁汜怀中,“别来烦我!”

    祁汜见我走远,并未追上前。

    他气定神闲地站在原地,悠悠说道,“东临王似乎也会去。”

    容忌去风月阁做什么!祁汜莫不是在诓我?

    我将信将疑地转过身,又将祁汜手中的请柬夺了过来,“小爷倒是要看看,那花魁娘子是何方神圣,竟惹得五国浪子齐聚。”

    祁汜似笑非笑地看着我,眼里却满是失望,“朕原以为心里已无东临王,没想到,还是如此在乎他!”

    容忌那么好,我在乎他,也是理所应当的。

    我匆匆赶回北璃王宫,坐在梳妆镜前自怨自艾。自我接管北璃以来,一直以男装示人,如若就这么贸然前去,定要被那花魁姑娘比下去。

    寻常人怎么想倒是无关紧要,万一容忌也觉得我不如花魁姑娘好,那当如何是好!

    清霜见我呆坐在梳妆台前,盈盈上前,“王,这是为何事烦忧呢?”

    “可知追风在何处?”我旁敲侧击地询问着清霜。

    追风除却要事在身,一般都是寸步不离地跟在容忌身边。若是追风也去风月阁,那便意味着容忌也会前去。

    清霜愁眉不展,“他现在在何处我并不知。但他早前同我说过,今夜会去风月阁一趟,说是要事在身。但我并不大信,风月阁里香风旖旎,能发生什么大事!”

    听清霜这么一说,我果断拾起梳妆台上的胭脂水粉,笨拙地往脸上铺陈。

    也不怪我活了几百载,依旧学不会这些女儿家的玩意儿。毕竟之前容忌宠着我,我完无需顾及他会移情别,自然就不需要费尽心思装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