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想发问,容忌突然从身后取出一血迹斑斑的针毡,二话不说,直接跪了上去。

    嘶——

    寸长的细针扎入他膝盖之中,我单单在边上看着,都觉得疼得心肝颤。

    容忌先声夺人,“我保证,再不去风月之地。若有下次......”

    我知他刻意转移着话题,但又不舍他这么虐待自己,便不再追问,连连捂住了他的嘴,“我闻不得血腥气,快别跪了。”

    容忌闻言,这才收起针毡,如释重负。

    花芯看着他血迹斑斑的膝盖,吓得瑟瑟发抖,“金主,膝盖疼吗?”

    我亦十分担忧他膝盖的伤势,见他并未理会花芯,继而又问了一遍,“苦肉计很好使?”

    容忌眉头微拧,双膝一曲,整个人往我身上摔来。

    我明知他是故意为之,但见他演得这么用心,便顺了他的意,扶着他精窄的腰,一手撩起沾染着他斑驳血迹的裤腿。

    容忌悄然压下裤腿,“我没事。”

    “还说没事?”我瞅着他膝盖上触目惊心的伤口,心疼至极,“听好了!整个人都是我的,往后若敢肆意弄伤自己,看我不扒一层皮!”

    “好。”容忌嘴角噙笑,灼灼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我,“我是的。若想扒我一身衣,也未尝不可。”

    还别说,他油嘴滑舌的样子,怪可爱的。

    “原来金主惧内!”花芯啧啧称奇,“授粉时不挺强势?怎么这会子跟换了个人似的!难道,金主还有同胞兄弟?”

    “花芯,再提一次授粉,信不信我真将扔给皇甫轩?”我看向肩头双手叉腰,口无遮拦的花芯,脑仁隐隐作痛。

    花芯闻言,乖乖地钻入我的衣袖,再不敢胡言乱语。

    不成想,皇甫轩从天而降,气势汹汹地朝我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