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歌话音一落,但见容忌一头雾水的模样,心下亦知这其中定有误会。

    “我历完劫便心急火燎赶来,恰巧碰见年少时的自己。我一道掌风将他扇至蛮荒之地历劫,旋即在自己脸上划上数道抓痕,原想逗弄一番,不成想,弄巧成拙。”容忌轻声细语地解释道。

    “真不是将小爷扔至猪圈的?”且歌抬首,追问着容忌。

    “不是。”

    容忌眸色一黯,心下腹诽着,定要将那只胆敢轻薄他小娇妻的黑猪先阉后杀,再阉再杀。

    “原来早就换了芯,怪不得脸皮变得这么厚实。”且歌低声嘟囔着,也不再责怪他。

    毕竟,那些个荒唐事是年少无知的小容忌整出来的,总不能叫容忌跟着倒霉。

    她冰凉的小手在容忌宽阔的背脊上摸索着,指尖触及到他背上凹凸不平的伤口,一颗七上八下的心总算安定了下来。

    在她周身神力被锁的当口,只有容忌才能给予她安感。

    正当此时,了尘大师着一身道袍,左手托着净瓶,右臂挂着避世拂尘,飘飘然而来。

    “出去。”

    容忌头一次因为了尘道长黑了脸,只要想到他的小娇妻差点被这老道长坑得被野猪拱,容忌心中的怒火便蹭蹭上涨。

    了尘道长酒兴已过,亦知自己差点闯下了弥天大祸,只跟着讪讪赔笑,“容忌小儿火气不小,需要为师替斟一杯菊花茶,下下火?”

    “不必。”容忌深吸了一口气,强压住心中火气。

    若不是了尘道长的辈分摆在那儿,容忌定会狠狠收拾他一顿。

    了尘道长见容忌态度尤为生分,只得腆着老脸,凑至且歌边上,柔声撒着娇,“小七,就原谅师父这一回,成不?”

    “出去,小七也不想见到。”且歌趴在容忌心口,闷声答道。

    了尘自知理亏,旋即将手中净瓶递至且歌眼前,“乖小七,看师父给淘得了什么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