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寺潭叶的话,皇帝的眼光里就闪过满意的眼色,但随即又被失意所覆盖了。他用饱含遗憾的语气说道:“唉,连你都这么说了,皇家,看来不是情义存在之所喽。”

    寺潭叶仍旧不知道他说话里面的意思,只是略微思考后地说道:“陛下不必心忧,皇家是天下的表率,您这么说,天下人家如何担当得起。”

    皇帝笑了一下,没再继续说什么。只是把书放下,缓缓拿起茶杯,把杯子递到嘴边,刚印了一小口,就突然咳嗽起来了。

    寺潭叶大惊,皇帝有个什么头疼脑热,那都是惊天大事。旁边的太监宫女慌忙地擦嘴的擦嘴,捶背的捶背,还有收拾抖掉的茶水的。

    太监宫女们看似一片手忙脚乱,实则各有分工,看来是习惯了。寺潭叶三人楞在原地。

    很快,一个太监端来瓷瓶,倒出一颗药丸,给皇帝用温水喂了下去。然后皇帝胡乱地摆摆手,示意太监宫女们停下来。

    只见他顺了顺气,看了一眼愣着的寺潭叶三人才对太监们说道:“又不是不知道这是寻常事了,何苦这样吓着孩子!都该掌嘴!”

    太监宫女们连忙请罪,寺潭叶这才醒悟过来,赶紧说道:“不妨事的,陛下的龙体要紧,他们也是尽责了。”

    寺潭叶给了个台阶,皇帝就说道就坡下驴,免了他们的罪了。

    待气又顺了一下,他又说道:“当年我与你父亲一母同胞,谁知道他一战回来,就累到了。那时候我还是很伤感,这次看来,是老天都有意愿,让我们父母兄弟相聚了。”

    他这话太吓人了,寺潭叶等一屋子的人赶紧劝住他。为了防止他再说这事情,寺潭叶只好转移话题。

    “陛下想来只是偶尔微恙,臣在辽阳的时候猎到了一只豹子,觉得皮毛不错,不如送来给陛下过冬之用?”

    听了寺潭叶的话,皇帝有些顾不上喘气,顿了一下身子,说道:“你才多大,就能打到那豹子?说说看,他们这些大孩子谁帮的你啊?”

    寺潭叶尴尬地笑了笑,才说道:“启禀皇上,是高校尉等亲卫,不过,那一箭我可是射中了的。这帮南方子弟都是趁着我去的机会,沾光进猎苑玩而已,哪有几个会帮我。”

    皇帝听了却说道:“你不是说他们疏于武技,为何这般积极呀?”

    寺潭叶闻言大惊,头上微微有些细汗。有些嘟囔道:“我没说错,他们都是和大把护卫去的,还不敢和猛兽对抗。最大的不过是一只狐狸。谁看得上!”

    皇帝听了,勉强地笑了笑,说道:“这孩子也不能这么说人家,不可貌相,也不可因为一件事就全盘否决了。”

    寺潭叶赶紧拱手道:“臣谨受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