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不足,然后能自反也,既然如此,那便此刻写一篇策论,如今是三月,江南即将进入汛期,你便写如何应对汛期。”叶楼屿出好考题,把位置让出来,自己在书架上找了一本书看了起来。

    玲珑头皮发麻,浑身的力气便如消失一般,即刻写一篇策论出来可太难了,可兄长盯着了,不写也得写,仔细回想了一下,突然想起在一篇杂言上看见过,也不管是否可行,先交了差再说吧,提笔开写。

    这磨磨蹭蹭的,一个时辰就过去了,玲珑见着窗外的日头是越来越心慌,可叶楼屿看着书却气定神闲,像是在品茶一般,优哉游哉的。

    “兄长,我写好了。”玲珑站了起来,把策论双手递给叶楼屿。

    叶楼屿放下手中的书本,接过看了一眼,再看了一眼漏刻,“下午我看过,晚间再让人送来,你先去用午膳。”

    “是。”玲珑当然不会说不,不用当面挨训求之不得呢。

    玲珑正想逃之夭夭,叶楼屿又开口了,“玲珑,这次上巳节,你需再三小心,些许会发生一些变故,不知是好是坏。”

    “变故?”玲珑秀眉蹙起,巴掌大的小脸皱着,她这人最烦麻烦了,现如今麻烦要上门了?

    叶楼屿剑眉紧锁,“嗯,你只需小心些就好,时刻带着明月,你是定国公嫡女,不比京城任何贵女差,不必委曲求全。”

    “当然,兄长也是满京城最好的少年。”玲珑莞尔一笑。

    哪怕心中不愿,还不是得等,尊卑有别,尊者说的话卑者必须得听。

    文氏一众人到了西华门外等着,出来的时候叶楼屿已经在外面站着了,站在远远的,看见了文氏才走了过来,却没有看见玲珑,顿时心里紧了一下,“明月,姑娘呢?”

    “三姐儿被皇后娘娘喊去了,你在这做什么,一个好儿郎,别总围着姑娘家打转。”文氏表情严肃,这一看是心里存着怒火的。

    “祖母,宴席已经散了,孙儿是来护送祖母回去,再者玲珑是妹妹,父亲不在家,我自然该庇护,否则怕那些不长眼的欺负了妹妹,祖母年事已高,不必再操心这些琐事。”叶楼屿对着文氏不卑不亢,不见几分尊重,在外面叶楼屿还愿意喊文氏一句祖母,在叶家,很少见他喊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