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太贵妃眼里闪过一丝愠怒。

    吕纯视而不见,准备起身。

    钟唯唯先她一步起身,朗声笑道:“能让我家陛下赐死的人,只有大奸大恶之辈,敢问,贵使是大奸大恶之人吗?”

    她已经想起来,这个梵周使者是谁了。

    梵周使者兴致勃勃地看向她:“本使当然不是。”

    钟唯唯就道:“那么,你还不配被我家陛下赐死!”

    总算是起来了,还我家陛下呢……

    重华全身上下十万个毛孔,无一不舒坦。

    斜眼瞅着钟唯唯,懒洋洋地假意说道:“谁让你出来的?还不退下!”

    “请陛下恕罪。”

    钟唯唯朝他行个礼,并不多作解释,睥睨梵周使者:

    “杀鸡焉用牛刀!就凭你这样的人,也配我们大司茶和明公子出手教训?

    我家陛下仁爱,觉着你不远万里跑这一趟,怪不容易的,想给你留点面子,才说大司茶生病了,明公子遇险。

    你不知好歹,不懂得进退,还出言不逊,实在是欠揍。”

    梵周使者盯着钟唯唯笑了起来:“然后呢?”

    钟唯唯道:“让我这个无名小卒来教训你就够了!你敢不敢应战?”

    她勾起唇角,露出一个十分轻蔑加讨打的笑容:“你不会不敢吧?毕竟,若是输给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女子,那可是非常丢人的。”

    梵周使者收了笑容:“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