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蓑衣的意见和又又的大体相同,他在地图上画着:“对方多半会把人藏在这里,这里易守难攻,山林茂密,还有小路能通往他们镇守的州城”

    三人秘商一回,安排好明天要做的事,各自散去。

    圆子叫住又又:“哥,怪我不好,我不该那么冲动赶阿彩姐姐走。”

    倘若阿彩出事,不会有人把事情怪到他头上,只会怨怪又又处事不当,尤其是那些圣女宫的老人,就算不敢当面抱怨,背后也要说又又无情。

    圆子对此很内疚。

    又又温柔地摸他的头:“你不要想太多,你做的事是经我默许的,没给她加派护卫也是我的失误,怎能怪你?”

    圆子道:“可是”

    “睡吧。”又又不容置疑地道:“你还只是个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不能向我一样熬,你真想帮忙就睡觉。”

    “哦。”圆子听话地爬上床,想想阿彩的事,再想想禾苗的事,沉重地叹息了一声。

    他其实还想到一个可能。

    阿彩那天的眼神和表情和平时太不一样了,让人非常不安。

    他总认为,大吵大闹、用姑母做文章、乖乖离开,这种事不像是精明的阿彩会做的。

    可她偏偏做了,看上去就像是因为被情所伤,无可奈何之下的歇斯底里和无可奈何。

    但真的是这样吗?

    他不相信。

    只是这话关系太大,他不敢乱说。

    否则一旦说错,不单是对阿彩,还会对阿彩身后的整个新川王府带来莫大的伤害。

    对长兄本身也是一种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