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隙爻的脚步的放慢,渐渐的拉开了与洛秋玄的距离,这距离就像是横亘在他们之间的大山,她越不过去,而他更不可能过来,在一定的距离内安全的仰望,守护她心中的那一片净土。就连那魔猿也悄然的接近跟在了她的身后。

    垂眸失神的白隙爻没有的发现,在她说出那句不信时,洛秋玄的脊背那不自然的一僵,更没有发现他眼眸由此转来的戾气与怒火,任由她拉开两人的距离,却不恨不得将她的脑袋打开,看看到底装的是什么!

    洛秋玄气急,却依旧没有回头,身上的气压低的,两与他拉开距离的白隙爻都能感受的道,她抿了抿唇,略带自嘲的一笑看,她到现在都不知晓他到底为何生气?!

    白隙爻心中已片悲凉,那股哀恸的情绪一直影响着她,让她的情绪越来越滴落,甚至有了轻生的念头,只是她始终将洛秋玄放在了第一位,在后者的危机没有解决前,她又如何能安心的离开。

    白隙爻不知道她此时的脸上已经成灰白之色,就连唇瓣上的红都已经退却,清凉的眸子里更是染上一丝氤氲之气,犹如水墨的晕染,成浑浊之态,让她瞬间老上了许多,犹如历尽沧桑的老人般。

    这样的她让偶然回头的魔猿又一瞬的怔愣,冲着莫名的吼叫了一声,而她怀中的小东西更是猛然挣脱了她的怀抱,冲着她发出一声凄厉的婴儿的叫声,充满了警告的意味。

    白隙爻有些疑惑的看着它们,不知为何在这短短的时间内,它们对自己的转换会如此的大。

    她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又猛然想起洛秋玄的那句“你让我相信一只有毒的、不知是何物的畜生?且还是一只从血魔池中跑出来、杀不死的怪物?”

    它们都是从血魔池中出来的,恍惚中白隙爻仿佛看到了魔猿被炼化的过程,以及小东西被困在血魔池底的模样,脑中轰然一炸,只觉得这具身体已经不属于自己。

    白隙爻在这一瞬间陷入迷茫与恐慌之中,眼前的颜色晕染开来,怎么也看不清四周的景物,身体亦不由己,就连梦境也无法打开。

    多年以前的梦魇再次袭来,被困住手脚的感觉犹如溺水之人。

    白隙爻彻底不动了,但她所在的地方敲好又一道溪流,小溪不宽,仅有一米多的距离,水也不深,刚好没过脚面,却能将她的此时的模样完完全全的映照出来。

    白隙爻微一垂眸看到的便是她此时的模样,但眸中的震惊却已无法完全的展现出来,只让人看到了那晕染出来的黑,犹如画中的仕女,被一滴水晕开了笔墨,模糊而又难看。

    面色惨白,甚至比纸还要白上三分,没有一丝的人气,口鼻褪色,仿佛就要失去了一般,就连身体也变成了薄薄的一层。

    水中倒映的她是一幅晕染之后将要褪色的画。

    白隙爻整个人都僵住了……这还是她吗?难道洛秋玄看到的一直都是这样的她?若是这般,那洛秋玄对她可算是真够容忍的!

    转念一想又不对,在之前她处理身上的污渍和血迹时,她虽未留意,但也绝不是这般模样,是从什么时候变的?

    白隙爻的思绪再次回到了她昏迷的前的一幕,是那只婴灵和那个叫阿简的人做的?还是在她昏迷之后又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