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虚子显然为也未料到白隙爻竟会驳了他的面子,面上闪过一丝的尴尬,但他毕竟活的比众人长久些,心胸修为也要比重人高上许多,在加上他之前所言确实有些自私不妥,因而也未将白隙爻当众拂了他面子的事记在心上,只轻轻笑道“这般说,隙爻是将人给我们了?”

    白隙爻不语,走至云熙宗众人面前,透过缝隙看着那男子道“我知晓机会只有一次,想要再抽你的魂的并不容易,你若想离开这些人也拦不住你,不过在你离开之前我让你看样东西”

    她这话声音不低,说的众人皆是看向了那倒地看似虚弱不堪的男子,对白隙爻的话则是半信半疑,皆是看向她身边的陆拾叁,陆拾叁却是看也不看他们,面上的表情却是告诉众人他早就了然于胸,再想者之前的那句“要留下他的这些魂魄,供他驱使,趁人不备时逃离?”的话语,看着云熙宗的众人,目光突然变的诡异起来,就连玉虚子的面色也变得凝重起来

    云熙宗众人也未曾料到这一变故,面色瞬间变得有些苍白,但又不肯承认自己可能犯了错,只得强硬道“你一派胡言,这里有众位道友共同布下的阵法,又有众位前辈高人在,怎么可能会让他逃脱?你莫想将我云熙宗拉下水!”

    陆拾叁看着他们明显有些心虚的模样,凉凉的笑道“是与不是诸位看着便是,左右我们又不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将人给变没了”才怪!只要白隙爻愿意,就如在石坟之中轻易的将众人收进梦境的,到时候他们能找到人才怪。

    只是陆拾叁看着白隙爻,他也很好奇白隙爻想要那人看什么,又是打的什么主意。

    男子的目光一凝,抬头看着白隙爻没有言语,亦没有反驳她所说的话,就那般目带恨意的看着她,等着看她要做什么。

    众人一见,心中免不了咯噔一下,不知道此人是被白隙爻说中了有恃无恐不急着离开,还是白隙爻所言不真,他已无离开的能力,但不管是哪种缘由,众人都暗自戒备,不让他有逃走的机会。

    白隙爻转身,轻轻的踢了下脚下的蛇骨,骨蛇缓缓的抬起头颅,轻轻一晃,那立在蛇头上面的人猝不及防的跌落在蛇骨之上,又在那骨蛇空洞的眼眸的注视下纷纷往后撤,更有甚者已经祭出宝物飞身而起

    骨蛇昂起头颅拖着陆拾叁与白隙爻两人越升越高,蛇骨直起有水声响动,那巨大的身躯慢慢缩动,使得那些立在骨蛇身上的众人纷纷离开。

    云青湖见势不对,直接将那男子拎在手中,升在半空,目光沉沉的看着白隙爻,而一些唯恐他们一家独享,会霸占男子身上的秘密的人则是将聚在他的身边,看似保护,实则监视,看的陆拾叁嗤笑一声,这些人之前还团结一致的对他们,如今人刚被云青湖抓在手中便有迫不及待的想抢了,当着是虚伪厚颜至极!

    陆拾叁的目光落在了一直没有出声,再为陌涯疗伤的魔族众人,心中不由得对他们高看几分,再看向那些个个身受重伤,面色悲戚的众人,突然对这些被所谓的正道喊了数万年的邪魔外道心有亲近,也不排斥了白隙爻入鬼谷之事。

    只是想起钟道子所交代的不许白隙爻入鬼谷的话,眉头一蹙,实在想不出他那无良师傅打的是什么主意,又忌讳的是什么!

    随着骨蛇越升越高,就连鬼谷弟子也被迫离了骨蛇,被曲向天身后的千鹤用纸鹤拖着到了墨羽山弟子的身后,颇有几分相护的意思。

    鬼谷因与墨羽山相隔甚远,从未与墨羽山有过多的交集,反而是近千年来与冷轩院的交情一直不错,如今见玉虚子的态度,在看莫不声响的将他们护在身后的墨羽山众人,心中感慨甚浓,对墨羽山的感激也愈甚,郑重道谢之后,便互相为同伴疗伤,尽量做到不拖白隙爻后退。

    曲向天在接受鬼谷弟子的感激的同时,目光幽深的看了眼身边的千鹤,见后者一派坦然的模样,心头一沉,却终究没有说什么。

    因为他知晓自从十八年前他没有尽全力帮助白隙爻,而白隙爻又跳下凤凰台之后,齐鸣道人便对他有些失望,也不如之前对他那般亲近,甚至有些疏远。

    对此他心中既有懊悔也有委屈,当初他是顾及凤鸣山,不想凤鸣山与墨羽山交恶才会处处对当时阻挡白隙爻之人手下留情,再加上那日的天罚之言,也觉得牺牲白隙爻一个人的性命能救下当时在凤鸣山上的众人的性命很是值得,也因而更是吩咐门下众人不需尽力,才会眼睁睁的看着白隙爻跳下了凤凰台,只是他未曾两道齐鸣道人会为此对他心生不满,甚至是将他疏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