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在生病,她不理他,否则,她真想问个清楚。

    “听见没”见她不回应,他粗声的追问,微微的有些着恼的意味。

    “知……道……了……”拉长了尾音,她只是知道而已,至于是否离燕康远点,那可跟燕墨无关,她觉得跟燕康在一起很轻松,就喜欢那轻松的感觉,什么也不想,只想说什么就说什么,那样的感觉,真好。

    “扶我起来。”

    “干吗”她脸一红,他好象才躺下还没有一刻钟吧,这么快就起来,难道是要小解

    “去见你娘和你爹,然后,我们回去王府。”别的话也不多说,只说要去见她爹和娘。

    “你……行吗”刚刚为他的伤口上药的时候,那伤分明就很重,怎么可能才躺了这么一会儿就要去见人,换成是她,是怎么也不行的,巴不得一天一夜不动的赖在床上呢,想想,都痛呀。

    “扶我起来。”固执的男声,他一向都是这样,想什么便做什么,根本不管别人的反应。

    看他皱着眉,她只好扶着他起来,他的身子好重呀,男人都是这样的吧,可这一扶,却又是扯到了他的伤口,有血意从那些布里面渗出来,他却不甚在意的道:“更衣。”

    也是在这个时候,两个人同时想到,他的衣服已经被剪烂了,现在根本是衣不蔽体。

    “阿墨,我去前院看看我爹爹有没有新衣服,再拿过来吧。”刚刚忘记让老嬷嬷去拿了。

    “一起去。”不知道燕墨是怎么了,居然就是不肯让她离开他的视线。

    外面很冷,再加上燕墨此时根本就是没穿什么衣服的,夕沫皱皱眉头,“阿墨,我真的只是要去找一件你能穿的衣服罢了,我不会逃的,这是我家,我是回来看我爹我娘的,燕墨,你怎么象一个孩子一样。”粘上了她就不撒手了。

    那条没受伤的手却一旋,就象是有吸力一样吸着她床上的床单就飞了起来,然后落在了他的手上,随意的往身上一裹,再扯下一条作为腰带,“先这样穿着,找到了衣服我再换上。”

    瞠目的看着他,他这样的服饰哪还有半点王爷的威风,可是神奇的,即使只着床单,他还是一样的俊逸,让她不由得叹息了,“好吧,不过,如果你吓到了我娘和我爹,你就要离开。”

    还真是这样的走出了她的房间,室外,阳光走好,照在身上暖洋洋的,沿着来时的路行走着,那上面是一滴滴已经干涸了的血迹,让夕沫不由得想到他刚刚流了多少的血。

    迎面,是许多人,夕沫看到了娘和爹,“娘……”甩开了燕墨的手就奔了过去,“娘……”扑在娘的怀里时,心底里的那份委屈已尽去,都说至亲的人是没有隔夜的仇的,她早先对娘对爹的不闻不问就在这一见中已经彻底的尽去了,竟是不怨也不恨了。

    “夕沫,让娘看看,你是不是瘦了。”拉着她站在面前,谢清仪看了她一遍又一遍,再摸摸她的脸,心疼的说:“夕沫瘦了。”旋即便有泪意涌出,“是娘不好,娘一直都没有去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