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景云整理好思绪,开口道:“爹、娘,我是景云。”

    这人是周景云?怎么可能!柳易渊夫妻是看着周景云长大的,难不成短短几日,他们竟连自己的女婿也不认识了吗?

    柳氏将柳锦书的手握在掌心,这才道:“此话当真?”她既是在问周景云,也是在问柳锦书。

    柳锦书点了点头,承认了周景云的身份。

    柳氏转而望着周景云,等着他的解释。

    “此事说来话长,真要追溯,还是要从前次我与锦书妹妹回京途中所遇之事说起。”

    周景云缓缓诉说,把来龙去脉都一一理顺,告诉了柳易渊夫妻。

    柳易渊又重新坐在了柳氏一旁,听周景云所言,惊诧万分。

    随着周景云的解释,加上柳锦书时不时的颔首、补充,柳易渊夫妻终于弄清一切,也渐渐相信这奇异之事了。

    柳氏既同情周景云遭遇,又心疼柳锦书。柳氏暗自叹气,女儿刚嫁过去,就生了变故,亏得她现在还那么坚强,果真是长大了。

    她看着柳锦书,突然想到,锦书的蛊毒应该还不曾解吧?

    柳氏问道:“景云,你们如今作何打算?一来你需得尽快回到自己身体,二来,锦书的蛊毒也不能久拖。”

    “爹娘请放心,此二事我已有安排。关于锦书妹妹的蛊毒,我先前请耿先生去苗疆走动,寻找解蛊之人,想来如今应是有进展了。派去探消息的人不日就能回禀。”

    “换身之事呢?依你所言,那萧臣沛也在京都,他倒是心宽得很。若不是有恃无恐,我实在不知他为何敢这样猖狂。”

    柳易渊深觉此事难度不小,他很担心。从前遇着难解的案子,柳易渊并不害怕。因为他知道凡事发生,必有线索留下,只要细心观察,抽丝剥茧,他一定能解谜。

    可周景云经历之事太过怪异,他除了在杂书中看过几句记载,不曾听闻过。柳易渊不信鬼神,然而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他不得不重新考虑这一切。

    周景云听得岳父疑问,解释道:“我已经请姐夫调查萧臣沛这些年的经历了,若是能从中找到有用信息,倒可以绸缪一二。”

    柳易渊稍稍放下心,慕容子誉能力不凡,查这些事应是不难。只要有突破口,就不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