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丁们见老太太来了,都松了口气。

    “老头子你做什么?”吴老太太对吴大儒不满,皱眉道,“有什么事,等明天再说。”

    吴大儒恨道,“他藐视佛祖翻墙擅闯佛门圣地,目无尊长,今天我要好好管教管教他。”再不管,这棵树苗就要长歪了。

    “你要管也要分时候,大半夜的,我都被吵醒了,天大的事,也得等睡醒了再说。”吴老太太劝道。

    吴大儒更生气,“就是因为你一次次宠溺纵容,他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要是没有别的事,我先回房了。”醉酒后的头晕脑胀,让吴公子很不好受,吴公子推开搀扶他的下人,准备回房好好睡一觉。

    “你站住!”吴大儒在背后喊道。

    这回吴公子乖乖地停下脚步。

    “是我没有管教好你。”吴大儒闭了闭眼,声音有些沙哑,“你藐视佛祖,目无尊长,你可知错?”

    吴公子摇头。

    夫妻相伴多年,吴老太太很了解吴大儒,看得出来,吴大儒这次是真的动怒了,忙拉着幼子,“你就低头向父亲认个错。”

    吴公子不听母亲这些话。

    “来人!”吴大儒喝道,“小少爷目无尊长,言语无状,不知悔改,依家法惩治,杖责三十,以儆效尤。”

    三十杖打下去,皮开肉绽,不死也残,吴老太太不忍心,又转过头向吴大儒求情,“这,这太重了,小少爷他从小哪里受过这种苦,要是打坏了怎么办,我看你老头子上哪哭去。”说罢,拿过执刑家丁手中的木杖打了小儿子两下,“还不认错。”

    吴公子不言不语,不动声色。

    吴大儒满脸严肃地去唤家丁。

    执刑的家丁一左一右把吴公子押在木凳上,手拿着木杖,一下一下狠狠地打下去,老爷在气头上这么说,他们不能当真往死里打,多少手下留情了的。

    一下接一下,拍的一声,木杖落在咬着牙一声不吭的吴公子身上,打在儿身疼在娘心,吴老太太神情绝望又哀伤,去拉吴大儒的衣袖,“老头子,差不多就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