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同人烟稀少,为何会在这破地方开个破文墨店,实在容易引人怀疑。

    “既然来了,我们可以试一下。”

    “试什么?”卫哑白不由得紧张了一下。

    “我考一考你吧,古文诗赋你会吗?”红裳少女移动木轮车到一张桌子旁,请卫哑白坐下。

    毫无拘谨的感觉,越发的亲切熟悉,真如老友一样,卫哑白桌边入座,照实回答道:“在教堂里看过几本格律诗词,倒也忘了一大半。”

    “教堂?没关系,试试而已,这样。”她拿起桌上的羊脂盛酒瓶,使六个小杯子满上清澈的酒,客客气气道:“我的题目是这样的,我念一段酒令,你回我一段,时间就是六杯酒饮尽之时”。

    这倒是十分有趣的考题,虽然不知道此人来历,也不明白此举用意,但卫哑白自小读书,从未试过舞文弄墨,对自己的水平也着实好奇。再加上这个少女并不讨厌,反而有种深得我心之感,卫哑白当即答应:“这就出题吧”。

    酒令来回,倒不用过分要求格律,只是讲究意境对仗即可。少女左手捧脸想了一会,就出得一道酒令来:

    “青楼流光转,风花几时休

    松解罗衫襟,轻嗔染红袖

    是非人情,更迭争斗,随性去留

    舞弈曲,悠然好时候。”

    这段酒令句句末尾押韵,语境生动,卫哑白赞叹不已,由衷拍手:“好。”

    少女点头接受谢意,望着卫哑白,似乎带着些许期待。

    我也不能输给她。

    卫哑白略一思索,拿起酒杯,敬向少女。

    “倾君一樽酒,相逢萍水不相游

    名伶名曲作,弦外心意收,雪月事,一杯入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