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款限量联名的豪车,价值以千万计,无论是格局还是奢华装饰都透着主人的身价与地位,直到车开到临近城郊的江堤边,才缓缓停下。

    熄火,沈殊却并未打开车门,而是开窗之後以一个闲散舒适姿势倚在座椅上,扭过头来饶有兴致的盯着後座的白青子。

    “你知道吗?半年前的我,就算是工作十年也买不起这辆车的一个零件。”

    “然後呢。”

    “人的命运是固定的,掉进沙石里的h金很快会被人找到,收藏在博物馆里赝品也迟早会被懂行的人看出它本身不值一提的价值。”

    说完,沈殊摘下眼镜,轻嘲。

    “我很庆幸我能回到言家,将那个占据夺走我十七年人生的假货赶下台,无论他得到什麽结局都是咎由自取。”

    “……”

    白青子挑眉。

    说了这麽多乱七八糟的,沈殊到底想跟她表达些什麽,暗示他过得很惨,所以要继续报复言凛,让他一无所有吗?

    果然,沈殊是为了她高价收购言凛流落的画作这件事而来的吧。

    她抚平裙褶,一贯的从容温软:“可这些跟我又有什麽关系,我只是一个赏画人。”

    “擅长油画的画师数不胜数,以白小姐的财力哪怕是聘请国外大师制画也不在话下,为什麽就非得是言凛,不是他就不行吗?”

    “对,不是他就不行。”

    白青子淡淡陈述,望向了沈殊的眼睛:“你想折磨报复他也与我无关,我只是单纯的乐意花大价钱买他的画而已。”

    她觉得男主脑子有点问题。

    他看不爽言凛大可自己下暗手,毕竟言凛是反派角sE,落得现在的地步也是咎由自取。

    但沈殊没有权利去支配别人如何如何,更没有立场来警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