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在空中?”不出所料,成谨言也是一脸莫名其妙,她从一旁的石桌上拿起一个杯子,上上下下瞧了几眼,“确实有些奇怪,但苏郡主不会做没有意义的事情。”

    她的手中,一抹元力倾泻而出,落到杯子的底部,她从各个方向尝试了不同的着力点,终于是在许久之后,用元力将那杯子给撑了起来。

    “如果用元力,倒是可以一试。”成谨言琢磨道。

    成元驹愣了愣,盯着那当真在元力的作用下漂浮在了空中的杯子看了良久,喃喃道:“我记得,苏大小姐好像身上并无元力波动……”

    “但是,好像有另外一种力量……是什么呢……”

    成元驹望着杯子出神,不停地尝试着各种方式,他一下子仿佛是忘记了早一刻还让他心急火燎的事情,忘记了自己还站在自家家主的庭院中,忘记了时间。

    成谨言没有半点耽搁,就走进了自家父亲成刚的清风堂。

    与成谨言的院落里种植了大片的雪梅不同,成刚的清风堂中,种着许多竹子,即便是入冬,依然挺拔翠绿。

    “家主。”远远瞧见成谨言,几名婢子只用看她走路的姿态,大约就知道这回一定是有要紧的事情,向成谨言行了一礼后,便缓缓退下。

    成刚正在书房里头练字,他虽为武将,却是意外地对练字喜爱不已,听见响声,他将狼毫搁置在笔山上,抬起头,“出什么事了?”

    知女莫若父,成刚能从成谨言的脚步声里,听出是好事,还是坏事。

    父女两人都是有什么心事就摆在脸上的人,而成谨言,心事更是摆在了脚步之上,今日一早,成谨言的脚步声中,似乎有着些匆忙,又有些犹豫。

    成刚知道,自家闺女平日里就不是个会犹豫不决的人,这一次,一定是发生了很重要的事情。

    “父亲,苏郡主身上的异宝怕是藏不住了,穆家已经从宋光身上下手了,依上次在晚宴上,谨言对宋光所见,此人蛮不讲理,的确是不好对付。”

    成谨言垂下眼帘,她本以为,这一次君清灵和宋光两人来到沧澜,最先出头的,应该是君清灵才对,毕竟苏悦被封了郡主,苏恒又回到了苏家,这段时间里,被压制的最惨的,要数君家。

    若是换做从前,她是绝对不会相信,君家会沉得住这一口气的。

    但是在那日晚宴之后,若说让成谨言印象最为深刻的,非君清灵本人莫属了。

    几乎是人人都会下意识的以为,君清灵在宗门修行多年,其心性应当是与宋光这一类的宗门之人没什么大区别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