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有这回事么?”皇帝目光扫过众人。

    一众不明就里的贵人们,在皇上目光扫过来时,便也只好都默默地点了点头。

    皇帝便眯了眼,叫到春贵人,“自己说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啊?”

    若是换了旁人,被莹妃这么一说,必定是气恼或者惊慌。可是春贵人却依旧只是淡淡的,就像这事儿不过是云淡风轻的一件小事儿一般。

    她静静起身,抬眸却是望向廿廿,示意廿廿不必着急。

    她眸光清凉,“……人,是小妾冲皇后娘娘要的;小妾也的确并不喜欢她,小妾要她到身边伺候,的确也有故意叫皇后娘娘为难的意思。”

    “人,也确实是死在了小妾的钟粹宫里……”

    春贵人说着,目光倏然一扬,瞟向莹妃来。

    “只是,莹妃娘娘说什么小妾磋磨星楣,这才让星楣寻了短见……小妾以为,莹妃娘娘已经身在妃位,那说话便不该这么嘴唇一张一闭就出了口了,总得有证据。”

    “小妾倒想请问莹妃娘娘:可有人证、物证,可以证明小妾的确磋磨了星楣去,以致于叫她寻了短见的?”

    莹妃被问得一瞪眼,“情理都明摆着呢!若不是因为受不住的磋磨,她又怎么会在被调入宫里的当晚就寻了短见?可见两者之间,必定有直接的因果关联!”

    春贵人轻哼一声,“莹妃娘娘的语气虽说硬气,可是实际上也还是承认了——并无证据不是?”

    “要不然这样,也可请皇上现成儿的叫几位妈妈和姥姥来,一起给星楣验验身,瞧她身上究竟有没有伤痕啊?”

    廿廿会意,便也点头,“人自然是现成儿的,这便验一验就是。”

    立时间,储秀宫会同諴妃宫里几位妇差便一并朝钟粹宫去验看了,回来一并禀报说,不见任何伤痕。

    廿廿轻叹一声,“她因是我的陪嫁女子,在这宫里时,便连粗活都舍不得叫她做的。故此她便连手都绝不会粗……若是有伤痕,这便极容易瞧出来。”

    “既几位妈妈都看过了,并无伤痕,那倒的确无法定春贵人的过失去。”

    莹妃不肯甘心,咬牙道,“便是身上没有伤痕,也不能说春贵人平素就没从言语上叫星楣不好受去!她那人的性子就是块冰一样,平素对后宫中各位主位尚且冷言冷语,便可想而知她对星楣又是何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