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谢师姐人挺好的,你为什么不接受她呢。”

    公子苏好奇,多好一个师姐啊,又送他地图又替他求情的,被伤成这样还能对自己心无芥蒂,虽然脾气不好但人长得漂亮呀,小时候他听他娘说过漂亮的女人脾气都不好。

    谢云容悄无声息的换了个姿势,将整个人都舒展开来,这会也不倒立了,她怕自己听到什么激动人心的答案从树上掉下来的时候脸着地就完蛋了。

    公子苏浓眉大眼盯着谢沉去,才没几天的功夫他就已经叛变成了谢云容的狗子了,“师兄你快说说这是为什么呀。”

    谢沉去的嘴张张合合,习惯性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剑柄,“天下大道在前,为何要拘泥于这些情爱之中。”

    说完他转身就走了,留下公子苏摸着脑袋想不明白,“大道难道会因为这些东西被影响吗?那欢喜宗那些人要怎么办?”

    公子苏不懂,谢云容也不懂,这话她听了半天也没有品出什么意思,到底是喜欢但为了大道而隐忍,还是不喜欢却拿道当挡箭牌?

    论说话的艺术,大道无情第一,谢沉去第二。

    原本一时三刻打算从树上下来的谢云容这天坐到腿麻了都没换地方。第二天红着一双眼她主动跟北辰辞行,她断然做不出一而再再而三被人拒绝后死皮赖脸的事,昨天她蹲在树上的时候气息不稳,公子苏感觉不出来,谢沉去这位修为深厚的下届掌门怎么可能感觉不到。

    “师叔,我伤已好得差不多了,今日便决定回自己师门中去,特来向您告辞。”

    她仰着脑袋倔着性子,半点眼神都不往站在身后的谢沉去身上瞟去,从前还暗落落的在余光中打量他,如今她被迫压抑自己,将那天从天而降光茫万丈救下她的人从脑海里剔除。

    “既如此,那你便回去吧。”

    北辰嘴角含着笑意目送这位女弟子回她的师门,仍不忘说些客套的场面话。

    “有空便来玩啊。”

    提着长剑红药,她一个御剑飞行便回到了自家山门口,朝正在打扫阶梯的外门弟子袁长生打了个招呼,谢云容回头便规规矩矩跪在了大道无情面前。

    “师叔。。。”

    她才起了个头便被打断了,大道无情闭着眼睛不想多看一眼这个挠心的玩意儿,“都知道像只小老鼠一点点藏着好东西偷溜出山了?看来你是长进不少啊,你说要是这回直接死在那只讹兽手里,我是不是还得给你爹赔个大闺女出来啊!”

    这话听着像调侃,但话里掺着沉重的威压,谢云容听得心头血液翻腾,脑门上的汗哗哗地落,脸色倏地变苍白,整个人倒在地上不成样子,汗打湿了衣裳,她像是被人从河里提上来一样,差点没稳住乱了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