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材里骷髅爬出,它面目已看不清了,穿着一身破烂的喜服,声音破碎沙哑:“我们同窗多年,你为何要害我,为何要害我。”

    陈子安后退,骷髅冲上来扼住他的喉咙,“我死了,你要给我偿命。”

    陈子安呼吸困难,身上越来越冷,好像被人扒开了衣服丢在冰天雪地中,酒肆的霉味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腐烂恶心的味道。

    和那天在巷子里的好像。

    等等……

    烧的迷迷糊糊的陈子安睁开了眼睛……

    入目的是一片发黑的稻草,视线往上,是一座半毁的观音像,观音眉目慈悲俯视众生,但是因为脸上裂痕,从陈子安角度看,观音像是在流泪。

    这里不是酒肆,这里是哪里?

    “这衣服还不错,反正这小子病的要死了,就给我穿穿嘿嘿嘿。”

    “嘿嘿这不还没死呢,你小子把人捡过来不就是还想着……”

    “所以说我好运啊,原本都想算了的。”

    陈子安听见两个熟悉的声音,这两个声音他就算是烧成灰都能认出来,陈子安抿紧了唇,怒火之后又是恐慌。

    忽而,他盯紧了一处。

    挣扎移动之间稻草发出窸窣声。

    胖子听见声音。“吆,小公子醒了呢。”

    瘦子转头,瞧见脸儿烧的发红的青年,温润的青年不再温润,发红的眼眶中流露出慌乱,他往后退着,急促呼吸带着胸膛起伏。

    是一种可以激起破坏欲望的脆弱。

    瘦子轰走胖子,淫/笑着朝陈子安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