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行垂眸,半晌才说:“我本来也只是怕你不高兴,觉得他做什么都瞒着你,你都这么说了,我更没什么了。”

    他说完才抬眼看姜莞,眸中隐含着笑意:“往后不会因为这些跟他置气了。”

    周府离西市要远些,出长街向北,横穿过两条街后还隔着两纵街。

    越往北边走,人就越少些,远离了西市热闹与人声鼎沸。

    周宛宁面容恬静,同姜元瞻比肩行走,时不时侧目看他一眼。

    在她不知道第多少次侧目望来时,姜元瞻终于忍不住问她:“你看了我一路,到底在看什么?”

    周宛宁说没什么:“只是看你今夜好像格外暴躁,先是冲着赵霖和赵策,出了客栈又差点儿跟二殿下起争执,是心情不好吗?因为我说你多给人家二两银子?”

    她当然晓得不为这个。

    反正从小到大她在姜元瞻这儿是最肆无忌惮的。

    赵行是如何包容这莞莞,姜元瞻对她也就差不离。

    不同的无非是赵行心爱莞莞,姜元瞻嘛……是小的时候被她给哭怕了。

    但那又怎么样呢,结果都是一样的。

    姜元瞻无声叹气:“我有些事情要办,你们女孩子不知道的好,有关于韩沛昭和薛婵,我自有主张,同姑母也回禀过。二殿下——”

    提起赵行,他拖了音,面色仍见凝重:“他大抵是为珠珠,总想插手管我的事。”

    他服管教,却也分人。

    这一点周宛宁心里清楚。

    除去长辈之外,也就姜元曜和赵禹提点他两句他肯听,其余的人若要说教管束,姜元瞻是最不耐烦的。

    规劝一类的话,也只她与莞莞说来有用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