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高抬着下巴,颇有几分睥睨众生的冷傲,谢芜悠看着她的样子,无端觉得鼻头有点酸:

    “可是母亲,我真的没有把握……”

    赵越冷冷地打断了她,“怎么?没把握斗赢便想跑?你跑了,谁来保护我们?”

    谢芜悠垂着头,眼泪像断线珠子一般往下掉,“对不起,对不起……”

    谢斌手忙脚乱地给她递上一方手帕,“傻芜悠,我们是一家人啊,一家人,荣辱与共,论什么连累不连累的呢?”

    赵越的语气不经意间柔和了些许,“人生如白驹过隙,悲者有之,欢者有之,本就没有什么非留恋不可的理由。”

    突然她勾起一抹笑意,声音里带上了几分雀跃,“而我常常于话本中读到,但凡一个人要成就大的伟业,有一条必是家人祭天。

    谢芜悠,我们没了便没了,你别给谢家丢脸便好。”

    此话一出,耳房中的众人纷纷都以一种十分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她,这番话太过惊世骇俗,思路也过于清奇,竟然一时无人能跟上她的步调。

    赵越理了理头发,面上有些不自然的红,“怎么,我说得不对?”

    “对对对!”谢蕴之和谢斌忙不迭点头,谢芜悠擦着红红的眼睛,也感动地看向她,缓缓点了点头。

    “不对!”一道突兀的声线冷不防地响起,在空旷的祠堂内回旋,突兀而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