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芜悠不明所以地任她握着,瞥见台上那风雅客又站了上去,对着台下施了一礼,侧身示意侍从奉上一个盖着红绸布的托盘,看里面的形状显然是个卷轴。

    “各位同好,这便是今日最后一幅画,也是鄙人拙见最好的一幅,作画的是我望月城的一位画师,其画风颇具穆沉熙之风骨,出于某些顾虑,此画作并未在上一轮展出,此番是第一次现世,请各位评鉴。”

    此话一闭,台下立马喧闹了起来。

    “无名客,是无名客!”

    “那位横空出世的新起之秀!据说画风似穆沉熙,但是画工要更令人惊艳!”

    “他的上一幅画,一挂出来就被权贵围堵,无论如何也要买,险些将慕文斋搞垮,因此这幅才未得展出,直接拍卖吧!”

    赵歆早在听说画风像穆沉熙时便坐直了身体,晶亮的眼睛黏在那方红布之上,仿佛要盯出个洞来。

    玉蓉紧了紧谢芜悠的手,“如此名气,倒是适合拿来充城主府的脸面,言心娘子觉得呢?”

    谢芜悠正白着脸思索着什么,听到玉蓉的话先是一愣,随即扯了扯嘴角,道,“也不必勉强,毕竟是无名之辈,还是要求个物有所值。”

    “你说得对。”

    伴随着一阵静默,风雅客揭开了红绸布,将画小心翼翼地展开,画卷中的颜色终于得见了天光,流泻出纸张,晕染开绚丽的流光,在独属于它的人间大放异彩。

    所有人都在见到画的那一刻愣住了,随之都下意识地,齐齐吸了一口凉气。

    “五百两!”

    “一千两!”

    “一千二百两!”

    ……

    不等风雅客开腔,人们便争相开始竞价,满堂喧闹,场面一度要失控。

    “一万两,黄金。”玉蓉的声音清脆坚决,如一块大石落进了沸水里,止住了一切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