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他对汉家的命运更加迷茫了。

    但宴会不会因为关靖一人的低迷而受到影响,众胡汉这酒呀是越喝越上头,越喝越高兴。

    也就在氛围愈发浓烈的时候,韩忠不经意的说了一个事:

    “单于,我主在塞内的好友们传来消息,说南面的泰山军兵力调动频繁,都在往北方赶呢,不知道单于怎么看这事。”

    榻顿和关靖默契看了一眼,心里猜测着韩忠说这话的意思。

    榻顿不说话,意思是关靖来说。

    实际上二人对于此事当然清楚,乌桓人遍布北疆塞内外,到处都是耳目,如泰山军这样大规模的兵力调动,他们如何不知?

    于是,关靖先说了一番:

    “韩生,这事怕不应该是我们怎么看,而是要看你主如何看吧。这泰山军难道不是来找伱们辽东四郡的吗?”

    韩忠哈哈大笑,摇了摇头,来了句:

    “关先生好口舌,但你怎知泰山军是来找我辽东的?而不是来找你们乌桓人的?要知道这两年你们可掠了不少汉民丁口吧。那泰山军素以庶民为先,单于如此行径,怕是早就落在泰山军眼里了吧。”

    榻顿不悦,他直接将油腻的手往边上女隶妾的胸脯上擦拭,认真道:

    “贵客也就不要绕弯子了。你到底想说什么,本王照实说,单你主今日送上的礼物,只要本王能帮的,一定做。”

    别说,乌桓人还是直爽的。

    见榻顿这么说,韩忠再不绕了,他直接说出了此行的来意。

    他对榻顿道:

    “这一次泰山军军队大规模集结,意图不明。但大家都知道多半不是对付我们的,如今山海道涨潮,他泰山军就是飞也飞不过来。即便是海运登陆,又能送多少人?所以来多少都是死。”

    对于韩忠说的,榻顿非常认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