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白衣不愧是十岁就考上秀才的天才,很快就明白过来,他爹想让他学的是什么。

    许白衣心想许少安的确有他的过人之处,自己跟在他身边,或许真能有意外的收获。

    只不过,有些话他还是想说出来,既然选择了待在许少安身边学习,那就必须坦诚相待。

    “少安哥,你知道我十岁就考中了秀才。”

    许少安点了点头,心想着提这事干嘛,知道你小子优秀,天赋异禀。

    “本来想要今年秋参加乡试的,但爹告诉我,还是晚些时候再考。”

    “你应该知道,凭我的能力,中举简直易如反掌,爹叫我晚些年再考,其中用意,我已有些猜测。”

    许少安心想,这少年成名未必是一件好事,要知道即便是再好的璞玉,也要时刻打磨才能保持它的光彩。

    要知道欲戴王冠,必承其重,若是没有达到能够驾驭权利的心性,这或许可能是一场灾难。

    这就是为什么二叔想让许白衣学习动心忍性的道理。

    实在是天才易夭,二叔用心良苦。

    “以前,我恃才傲物,总是用鄙视的眼光去看待少安哥,觉着少安哥就是个傻子,是个废物,是个易怒冲动的莽夫。”

    许白衣看着许少安长长的一叹:“可后来你在苏家画舫所作的那首精彩绝伦的诗,让我心头一震。”

    “怎么……是惊吓到你了吗?”

    许少安寻思,要是真惊吓到你,你要怪就怪你嫂嫂,怎么就在以文会友的场合把这诗给拿出来了?

    我本来想低调的好不,奈何老天不让,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我倒是没被惊吓到,我那时还以为少安哥这么不要脸,去哪里弄到的这么好的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