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来死去的两辈子里,徐蛮何曾用这样的姿势亲近过凌渊。她再是厚脸皮的心悦过他,也终不过是世间一再普通不过的女子尔。

    霎时便红了脸的急了气息道:“你这是干什么呢,快放我下去!”

    魅得宛若毒花盛放的少年不为所动,反更是施力的将人整个压贴过来。

    他感觉到了她那双手抵在他胸膛的颤意与温度,闻到了她嘴里仿佛食过什么的甜腻与芳香。

    再定定细观之下,起伏不定的气息里,是张殷红的小嘴一张一合的惊呼抵触不绝。

    怎么能有女子的唇生成这副样子的,能不点而朱之余,那下唇上还生着颗褐色小痣。无端的碍了人的眼,勾得人很想去将它咬弄下来。

    但少年也不过是喉头滚动了数息便拉开了距离,将刀柄横入了两人的脸间,阻隔了呼吸可闻的热气。

    “想要这柄仙器么,嗯?”

    “……”徐蛮及力稳住羞意与呼吸不说话,就想看看他今日来此又突行这种亲昵之事,到底是意欲为何?

    少年忽地又是一笑,用刀柄轻轻拂过她的脸颊与眼尾。

    “呵,偏不给你。似你这样的无能蠢物,手中留得好物焉能有得命长。我之一物,要损要毁也得由着我来,包括使唤的奴婢……”

    徐蛮依旧死死忍住不说话,却见少年终是将手中仙器收回囊中,抬掌用指腹触上她脸颊的泪痕处。

    片刻后,才道:“你说,女子都似你这般能哭么?琳琅就不爱哭,她敢爱敢恨,敢娇敢怒。也许,你该跟她多学学,才会讨得男子怜爱……”

    话说到此处,少年嫌弃般的拿开手,就着她的衣领处擦了擦,才又凑近了她的鼻尖笑着低语:“……就像那年我们在帐中事后一样,你哭着呕吐的样子,真另人倒尽味口。那时侯我就该真破了你的身子,再把你扔到红帐中。让你看看那些兵士与其它男子,到底是多么的粗暴近似野兽。再看看那些女子为求生存,在男人身子底下是多么的温驯乖觉着承|欢……而不是只命徐福,把你绑起来抽几鞭子了事。”

    原来真是他下令抽的她,纵使徐蛮早就猜到。但还是难忍这凉薄狠劲,鼻腔一酸的又被激得落下泪来。

    可少年依旧是笑,还抬手玩弄那泪珠于指尖的继续往下说开:“……前几日师尊短暂出关,招我前去说话。他言我乃万中无一的奇才,若能潜心修炼必得仙途无量。

    “我说我对世间诸人诸事已经绝望,欲转修无情道。师尊却大笑,言我既心怀绝望又岂可修什么无情道。他言,修无情道者心境必不是失望与绝望,是历尽千帆过后的真正舍下与平静。笑我未能经历过人世七苦,未能真正深入过情|欲之巅的诱惑。不懂如何爱人,不曾体会过那爱憎会怨别离之感。所以便不得领会,不可能超脱的将一颗心境放归于众生皆虚妄的真正平静里。”

    “所以呢……”徐蛮哽咽的终于接过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