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夜的荷塘静寂下,有兵器碎裂的轻音响起又归于无声。

    原来法器断裂的声音是这个样子的,而失去它的心情居然和上辈子被他打出老远,背身走出宫殿时一样。

    徐蛮的脑子被激得猛然酸胀不可忍,大颗大颗的泪便顺着脸颊往下滑落,又吧嗒吧嗒的滴打在手背上。

    她说不出话来,连怒恨与谴责也失了力气。只能惨笑地放软脊骨坐于腿上,任他想如何便如何去了。

    终不过一死罢了,反正她这条命本就是他救的,还给了他也无妨。就当做,她再也不欠他。

    但无声泪泣中,却有人用只冰凉断器挑高了她的下颌望来。

    还是用着那腔醉态般的笑意,缓缓道:“有甚好哭的,被挥剑相向的人是我,该伤心难过的人也是我才对……”

    徐蛮真真是再不愿看这人,便破罐子破摔的把脸扭下了那柄断器的朝向另一边。

    见她这样,少年仿佛得见了什么趣味一样的哈哈笑起。等笑声落尽时便弃了手中断剑,从腰间储物袋里摸出柄新器朝下递给过去。

    “不过损了柄法器而己,也能让你哭成这样,瞧瞧这个是什么……”

    徐蛮本扭头一边的沉默抵抗,但耐何有人将器拔|出鞘的送到了她的脸边来。

    所以哪怕她不愿意,也看了个清楚明白。

    这器是柄轻巧的短刀,刀身幽蓝如冰,其中仿佛有电流的灵气在周而复始的流动。

    这是把极为漂亮的短刀,还是柄极品的二阶仙器,正好符合她眼下所用。

    徐蛮本不愿受了这诱惑,但在人转向捏握住刀身,把刀柄朝她递过来时。她没能忍住心底贪恋,胡乱抹了两把泪的就伸手去接。

    拿知刀柄没握着,却被人一掌抓住了手腕用力往上一扯。

    短短一息的惊呼与颠簸,再回神时徐蛮已跪坐在榻上之人的腹间,双手也迫于太过突然的摁在他胸前。

    她大羞地刚动身想要退下去,便被人掐紧腰肢得抽身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