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彧神色惊惶,上前将人揽在怀中,探她鼻息脉搏,探得性命无碍,又未在她身上见何利器伤口,才稍放了下心,唤刘郎中入内给人瞧瞧。

    那刘郎中入内,秦彧抽出自己身上的锦帕,搭在甄洛腕上,才让刘郎中给她把了把脉。

    “无大碍,这位姑娘是心中郁结悲痛难忍,方才吐了血,加之精神不济这才晕了过去。”

    “可她吐了血,也于身子无碍吗?”秦彧仍是不放心。

    “将军放心,这血一吐,心里的郁结才能消上一消。只是,这姑娘似是中了迷药和催|情的药,瞧着体虚的紧,这段时日还是要好生静养,切记不可妄行房事。”刘郎中叮嘱道。

    秦彧颔首,不再言语,他将人抱在榻上,见自己给她裹上的衣袍也染上了血,眉心微折,似是不悦。

    一旁的老嬷嬷算瞧他眼色,随即道:“奴才这就给姑娘寻见衣裳换上。”说着就往衣橱旁去,打开了衣橱,随手拿了件碧色裙衫出来。

    秦彧扫了眼,见那衣橱中既有女子裙衫,亦有男子衣物,又瞧着这满室的红绸喜字,心中有了猜测,开口问道:“这院子是何处?”

    老嬷嬷一愣,神情惊惧的回话道:“回禀将军,这是齐王世子新婚的婚房。”

    “哦?婚房?”秦彧垂眸喃喃自语。

    原来如此,怪不得那女子身上披着嫁衣外罩的红纱。

    既是婚房且这红绸喜字挂着,龙凤烛燃着,那女子此前又是完璧,想来那世子是新婚当日上了战场。

    秦彧记得自己一剑没入赵迢左心口,长剑刺穿胸膛,连他藏在心头的玉佩都被震碎,那人自是没什么活命的可能。

    “在这看着,莫要再生什么闪失。”秦彧说罢起身离开,刘郎中也紧随其后。

    待出了小院,刘郎中有些迟疑的问道:“将军,可要开一副避子的汤药给那姑娘用?”

    毕竟那女子的身份怕是见不得光,且又是这样的露水姻缘,刘郎中思来想去,觉得秦彧不会想要出什么漏洞,这才提醒道。

    谁知秦彧凝眉沉思几许后,竟开口道:“不必,你开几幅女子养身益于受孕的药,给她好生调养。”

    刘郎中闻言,神色惊异,没忍住劝道:“将军,这女子的身份可是见不得光,若真是有子那可是件麻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