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彧冷冷扫了他一眼,刘郎中心头生惧,不敢再多言。

    其实,秦彧现在最缺的就是子嗣。

    他多年征伐,意在帝位,可不是为他人做嫁衣的,若是无子嗣,到时江山还是旁落他人之手,秦彧自不会甘心。只是他因年少时做的那梦,多年来一直对那些个女人提不起兴趣,便是再会媚术的妓子搁在秦彧跟前那也是铩羽而归。

    若非他每日梦醒都会污了床榻,秦彧怕是都会以为自己的身子出了问题。这些年来,每当身边有个什么女子献媚,脑海中便立刻出现梦中那双泪眼,他总想着那双眼睛,多年来竟对旁的女人半点□□也无。

    今日机缘巧合,秦彧难得遇见个能令他起了欲念的女子,自然就打起了这主意。

    刘郎中说什么那女子身份见不得光,坏了子嗣怕是麻烦,秦彧是半点也不会顾忌,毕竟,眼下,他只是要个子嗣罢了,至于那女人,却是不在他考虑范围之内,若是日后孩子的生母见不得光,他给孩子另外安个母亲就是。

    若是刘郎中知晓秦彧心中想法,怕是要骂他凉薄。

    耳鬓厮磨情浓痴缠,原以为秦彧难得对个女子上心,却没想到秦彧却是压根没考虑过那女子的以后。

    刘郎中前去吩咐人煎药,秦彧则去了书房。

    他坐在梨花椅上闭目养神,脑海中回忆着那女子的模样,心中的疑窦愈发的强烈。

    说来真是奇怪,他自小梦那女子之事谁也不曾提及,只是自己暗中作了副美人图。

    这美人图一直被他藏在老宅书房,无人知晓。只是日前,他那外甥秦时砚说是府中老太君派了侍卫郎化把画送了过来,问他是哪家的姑娘,盘算着去为他求娶,这幅画就是这时才被旁人得见,而那甄氏偏巧就在此时出现。

    秦彧不由得怀疑,那甄氏是谁见了他的画像,故意按着他的画寻来安插在他身边的棋子。

    他指节轻叩书案,眉眼沉沉,思索着,会是谁将这女人安插在他身边。

    少倾,被秦彧安排去查今日之事的侍卫前来回禀。

    “主子,查到了,是原先齐王府的王妃动的手脚,那王妃与陈副将有首尾,这次庆功宴,陈副将安排她料理事宜,她便暗中给您的酒中下了药,也是她将那女子安排在那处院子,又派人引您去的。”

    秦彧凝眉,神色微有不解:“齐王妃?”此前秦彧为了让陈冲死心塌地为自己做事,查了陈冲的底细,顺带着也差了齐王妃,隐约记得这是个极善使下作手段的人。

    “去将陈冲带来,顺便将你查到的齐王妃动的手脚告诉他。”秦彧吩咐侍卫道。